初时安然不明所以,还道这男人多年的劣根性苏醒了,见着她就又迫不及待的开始整她,心中恨得不行。
结果有一回她看见胡为去厕所,他起身时扶着座椅站了起码足足有两分钟,离开时那腿一瘸一瘸的。而且明明腿很长,可却走得很慢,他还在机舱最后面闲站了很久才回到座位上来。
原来是这个座位之间的空间窄了,那男人的腿脚蜷缩得久了后,发麻了。
安然顿时就暗爽得不得了。
活该。
买了头等舱不去坐,就想来膈应我。
有钱人本来就讨厌,这男人是最讨厌的。
安然和胡为互相不理睬,但时间长了后,就有了例外。
半夜的时候,安然从睡梦中悠悠醒来。她抬腕看了下时间,这一觉一下睡过去一个多钟头。
总算睡了个安逸觉,只因为旁边那人好像没怎么动来动去了。
但是醒来后的安然发现少了只耳塞。
她到处找没找到,便顺着数据线一牵,再一看,那只耳塞竟然在胡为的耳朵里塞着。
安然顿时怒了。
她怒气冲冲的拽着数据线就将耳塞给扯了回来,这样的举动自然惊醒了胡为。
胡为睡得正香,蓦地被惊醒,他的面色十分不好。
他也不废话,长臂一伸便将安然的手抓过来,手指一一掰开,耳塞很快就被他顺利抢了回去,重新塞进他的耳朵里。
至始至终他连看都没有看过安然一眼,然后歪着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拢了拢毛毯后,继续睡。
安然看见这一幕,气得几乎想笑。
她自然要去抢回来的,可她刚将手伸到胡为的耳边,那男人就闭着眼冷冷的道:“你最好老实点。”
强盗还叫被抢的人老实点?
安然愤怒了,直起身子就想要将头顶上的阅读灯打开,她要与他正面开战。
身旁的人跟着她同时直起了身子。那人的大手迅捷的一把钳住了她那只欲要按下阅读灯的手,再一扯,就将她扯到他跟前。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在机舱里微弱的光线下,互相将对方死死瞪着,眼中都闪着某种猛兽那尖锐阴冷的幽幽绿光。
胡为背着光看她,只觉她黑曜石般的眼睛亮若星辰。
好像将她拉得太近了点……
胡为平静的移开了目光。
他还有点起床气,说话时就磨着牙在安然的耳边说:“这会儿大家都睡了,你闹什么?想要将前后左右的人都闹醒看你的笑话?果真是没长醒。”
真是笑话,幼稚的人明明就是他自己!
安然低吼:“那你就把我的耳塞还给我!”
“你做梦。”胡为一如刚才那样,悄声耳语道。
“你!”
但此会儿确实所有人都在熟睡,她开灯的话,必然会吵醒别人,引起怨言。
安然气得胸口起伏。
胡为说完那话后就放开了她,又躺回去闭上了眼睛。
而耳塞还在他耳朵里塞得好好的。
安然抢也抢不回来,闹又不能闹,决定恶心他。她便凑近眼睛,借着机舱内明明灭灭的光线,在音乐播放器里找到了那首《爱情买卖》,然后设定此曲为单曲回放。
完成了杰作,安然躺回去,得意的瞥一眼胡为后,开心的闭着眼睛睡大觉。
胡为假寐了一阵,就在安然以为此人已经睡着了时,他却忽然重重的哼了声,道:“幼稚。”
“幼稚?你还自己打自己的脸咧,有本事你就把耳塞还给我啊!”
胡为索性侧了侧身子,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于是,这首歌一直放到飞机在美国的机场着陆。
下了飞机后,两人招呼也没有打一声,便分道扬镳了。
安然继续实施她“留学三年”即将毕业回国的原计划。
她曾经的大学好友刘娇即将从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毕业,安然用刘娇公寓里的电话给胡家人打了个国际长途,报了声平安,并告知自己即将“毕业”回国的具体时间,又说到时候自行回家,不必来接云云。
但半个月后回国那天,家里的司机老李还是来机场接她了。
安然钻进后排座位,心情正好呢,却发现后座上已经有人好整以暇的坐好了。
待到再看清楚那人样貌,她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
“你竟不知道?”胡为的表情很认真,“就在你们大学与密歇根大学的比赛开赛前、你们跳镜湖活动后啊,十分震撼吶。那事儿造成了不大不小的轰动呢,我在国内都听说了。”
真有这种事情?不可能吧……震撼又有趣儿的事情,娇娇那个大嘴巴不可能不跟她讲啊。
安然心若捣鼓,手不自觉的摸向裤兜里的手机。
她好想立刻发条信息过去问问娇娇。
胡国栋和安小薰都被胡为的话勾起了强烈的兴趣,纷纷问道:“阿为,你快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胡为的唇角扬起一道十分性感的弧度,“这事儿让安然讲出来,不是更能还原当时的情景?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哪里比得上她亲眼所见来得精彩?”
“哦?那安然,你就讲讲到底是什么事情?我常听说外国大学生非常会玩,那些奇特活动真是让国人大开眼界呢。只有他们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安然被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