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心里有鬼。」
「在你们眼里这马路上走的人哪个心里没鬼?」
「让你亲自来接真不好意思呀!不过今天咱们说好了,我请客。」
「你的车太扎眼,至于谁请客,就看等会儿谁清醒了。」
两个人在一家中等餐厅的小包间里坐定,祁顺东点好了菜。笑道:「现在你后悔了吧!」
「后悔什么?」
尚融不解地问。
「当初如果你主动到局里提供情况,现在你就可以拿到奖金了。不过那点钱尚总可能看不上眼。」
尚融道:「那也未必。我虽然不会把一分钱看得和草帽一样大,可看见地上有一块钱还是会去捡起来的。再说,我并没给你们提供有价值的情况,受之有愧。」
祁顺东听了笑了起来,转移了话题说:「你生意做得不错,听说你拿下了监狱管理局的网络项目,这可是个大项目。」
尚融心里一下警惕起来。「你怎么打听的这么清楚,你不会是在监控我的公司吧。」
祁顺东递给他一支烟说:「我才没这个闲心呢,上次偶尔听局里网络技术处的人说的,毕竟都是一个系统嘛。对了,你电话里说让我帮你什么忙?」
尚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公司雇了个职员,岗位比较重要,家是外地人,就想托你了解一下他提供的个人材料是不是属实。你一个电话就能搞定。不过今天找你主要是喝酒,那事不急。」
祁顺东笑道:「你把我这个局长当成你公司的私人侦探了。就帮你一回。」
尚融站起来说:「怎么?你升官了?哎呀!祁局长恭喜恭喜!我可得连敬你三杯才行。」
祁顺东用手指着他笑着说:「别人叫我祁局长听着都顺耳,怎么你叫着就别扭呢。是不是心不诚呀!」
菜过五味,酒过三旬。尚融琢磨着该把话题引到郑刚身上了。于是叹了口气说:「前一阵我去探望了一回我的老同学,没想到整个人都走了型了,差点认不出来。」
祁顺东一听怔住了,随后道:「你以为那是养老院,每个人都养得白白胖胖的?那样的话看守所门口要排起长队了。」
尚融哈哈一笑,心想最好是老祁自己能提到钱的事情就好了。
可等到酒都喝得差不多了,祁顺东只字未提郑刚的事情。尚融心急起来,自己今天的目的就是要一探虚实,难道要无功而返?看来还得主动出击。尚融故作好事者的样子将身子凑过去低声道:「我听说郑刚拿走的钱还有一部分没找到?」
祁顺东警觉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听谁说的?」
尚融用讥讽的语气道:「你以为公安局是铁板一块?知道这事的人多了,岂止我一个人。」
祁顺东喝了一杯酒说:「现在的一些民警素质也太差,在酒桌上谈起案子就跟聊家常似的,什么都能说出去。」
尚融不屑地说道:「朋友之间的瞎扯谁会在意呢,你们看得重要的消息,对老百姓来说也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你这个老同学可不是一般的人呀!」
祁顺东叹了口气说:「一般的罪犯,只要给点活命的希望,连他娘老子都能出卖。可郑刚是个明白人,不管怎样都是保不住小命,所以这小子就是死扛着。」
尚融故作不解道:「既然这样,他可以一分钱都不交出来,留下一点有什么意义,不会是想带到阴间去花吧。」
祁顺东又喝下一杯酒道:「你以为是他主动交出来的,那都是搜查出来的赃款。」
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这小子编出来的谎话差点把我的肺气炸。他居然说其余的钱埋在地里不知被谁挖走了,当我们是弱智呢。」
尚融小心翼翼道:「我倒不觉得一点不可信,这么多钱能往哪里藏,要是我也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埋在地下,等风声过后再来取,如果在埋钱的时候碰巧有人看见,那郑刚说的就是实话。」
祁顺东听着尚融的话沉思起来,最后无奈地叹道:「看来这个秘密要被郑刚带到阴间去了。」
尚融见祁顺东无奈的表情,觉得他们对这笔钱几乎已经放弃了,只等着郑刚一伏法就不会有谁再去惦记这笔钱了,毕竟这钱又不是他们个人的,谁会没完没了地去追究呢,尚融的心情开朗起来,就想结束这个话题。「祁局孩子都大了吧。」
祁顺东听尚融提到孩子,脸上露出一丝忧郁。「我就一个女儿,十八岁了,在艺校学舞蹈专业。」
尚融笑道:「那一定是个大美人了?」
忽觉话说的过于轻浮,忙补充道:「学舞蹈专业一定身材好。」
说完又后悔起来。评论女人老子怎么就找不到一句贴切的话呢。
尚融和祁顺东的这场酒直喝到餐厅快打烊时才散,尚融趁祁顺东上厕所的时间结了账,祁顺东指着他摇头就没说什么。
将祁顺东送回家,尚融一路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进股市,报仇雪恨。
杨钧接到前小姨子的电话,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生性fēng_liú的小姨子,在自己做他姐夫时就没看上过他,现在自己和她姐已经离婚了反而打电话来约他,不知唱得是哪出戏。杨钧心里尽管狐疑,可一想起小姨子如花似玉的脸,婀娜多情的小蛮腰,心里就瘙痒难当,最终抵不住诱惑就答应了。我一个大男人还怕被她吃了?只是她不约自己到酒店饭店而是约在家里,这让杨钧百思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