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面容看,他年纪应该在60岁左右,却没有半点老态,一头散发乌黑油亮,比许多年轻人的发质还好,参差不齐,长的垂到背心,短的刚好及肩。
穿着就有点不伦不类了,惟一的浅灰色外套,既像现代的风衣,又像古代的长袍,还有点像道士穿的道袍。从款式看,又像僧人穿的僧衣。
池子里有几种鲜花开的正艳,香气正是那些鲜花散发的。这里一草一木,一桌一椅皆透着不同寻常的高雅。
一片朦胧的混沌之中,刘洋有了知觉,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觉得身上没有半点疼痛感,试着睁开双眼,扭头环顾四周,除了一片朦胧的雾气,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你醒了?”
刘洋仰身坐起,弯着两腿,正待下地,四处看看。突然,一个柔和而平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猛的扭头,结果身边什么都没有。
“你是准?在哪里说话?”刘洋一震,难道自己死了,这里就是人们常说的阴间地狱?和自己说话的,不是牛头就是马面了。
不对呀!人们常说,那些牛头马面挺凶的,不可能说话这样客气。此人说话不但柔和,而且有股子威严,听着心里挺舒服的。
“你向前左踏三步,右踏三步就可看见我了。”水池上空的老者平静的说,不能踏错,否则,刘洋不但不能见着他,而且还会粉身碎骨。
对于奇门之术,刘洋虽不懂,却也听说过。听对方的口气,这里的奇门机关应该相当的厉害!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刘洋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按老者说的话,一丝不苟的左踏三步,接着右踏三步,眼前陡一亮。
老者双目紧闭,脸色平静,不等他出声,双唇不咧,鼻息也没有动一下,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刘画是你什么人?”
刘洋有点醒悟,眼前这人必然人们常说的世外高人,可是,他问的话也太奇怪了,没有理会对方,反而着急的问,“我师父呢?他怎么了?”
自己虽然获救了,可是师父呢?刘洋收里挂念白发,哪有心情问答对方的话,不停的追问白发的下落。
荷叶上的灰衣老老,呵呵大笑,安慰说,“那白发老头很好。你是刘画的第几代玄孙?”
“他真的没事?现在在哪里?”刘洋心里震撼异常,但一心挂念白发,也难得回答对方的问题了。
他不明白,这个神秘的老者为何句句皆提到刘画。算算时间,刘画飞升快200年了,自那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刘家声威如日中天,可惜……
“你到底是不是刘家的子孙?”老者终于睁开双眼,眼中陡然射出一道实质般的异芒,直逼刘洋双目。
刘洋身子一颤,觉得好像有一股无形无质的东西透进自己体内,直贯体内五脏,恣意的透视着一切,自己无法隐藏半点秘密。
“你是谁?”刘洋深吸一口气,挺直腰背,勇敢的直视对方的双眼。可是,对方眼中的光芒太强盛了,刘洋只坚持了大约10秒钟,赶紧收回目光。
老者眼中的精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淡淡的伤感和悲痛,“我和刘画是结拜兄弟……”
“你神经病!”刘洋立刻打断的话,冷然的说,“不要以为你救了我一命,就可任意的占我的便宜。”
众所周知的,刘画是刘家数百年最杰出的修炼天才,中年就得道飞升,如今快200年了,眼前这人竟说他是刘画的结拜兄弟,这摆明了想占刘洋的便宜。
“你的性格很像我那老哥哥,不但冲动,而且相当的固执。”老者感慨的说,习武之人过于冲动,有时很容易坏事。
说到此处,他长叹一声,弯着右臂,伸出灰色的怪衣服内,从贴身处掏出一块精致的玉佩,放在手心。除此之外,他再没有半点动作。离奇的是,手心的玉佩如同长了翅膀一般,慢慢的飞舞,轻盈的滑过数米空间,平稳的悬停在刘洋眼前30厘米处。
刘洋目力相当的好,在几米外就看清了那玉佩。他没有接,伸出右手,颤抖着从自己胸口掏出一块相同的玉佩,不论从哪里看,两块玉佩都是一样的,惟有背面的图案不同。
刘洋手中的玉佩,背后的图案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凤,栩栩如生,而空中悬停的那只玉佩,背后却是一条跃然欲飞的龙。一龙一凤,手工精细,巧夺天工。
刘洋听说他父亲刘空说过,这玉佩是一对,当年刘家祖先,刘画把龙凤玉佩中的龙佩送给他的结拜兄弟乔木,后来发生一些意外,龙佩一直留在乔木手里。
如今,这人手里竟有乔木的龙佩,他和乔木是什么关系?方才,他说刘画是他的结拜见兄弟,这根本不可能。
人不可能活200多岁,看上去却像六十多岁的人一样年轻。这简直就是打胡乱说,信口开河瞎编。
“老先生,我很感谢你救了我和我师父,但是……”刘洋冷冷的说,救命之恩是一回事,如果借着救了他们,想以此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或者说占他的便宜,他就不客气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老者并没有生气,微笑着说,如果刘洋到洞口看看,或许会改变他的想法。
一切太过反常,刘洋狐疑的冲到洞口,探头环顾,除了一片如烟似雾的云海之外,他什么也没有看见。
弯腰抓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向云海深处扔去。他侧耳倾听,一直没有听到石块落地的声音。
刘洋心里大惊,急忙冲进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