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赤鬃顾不得自己被射了满脸满嘴的jīng_yè，大口地喘息着。赤诚耿直的汉子，此刻的内心却是拔凉拔凉的。被自己心爱的人当做泄欲用的玩物，这样的屈辱让他脸上的疼痛一点点钻进了心窝。
精力涣散的钱旭半瘫在刑讯台上。他大口喘着气，回想起刚才自己完全失去理智的狂躁，再看到原本喜欢暴粗口的活泼汉子此刻眼神麻木地盯着天花板，嘴角淌着jīng_yè和血的混合物，他的内心忽然有说不出来的愧疚。
他太自私了。因为无法控制的自我情绪和生活压力，每次都将这个纵容自己的实诚汉子当做自己的宣泄口。
“哥。。。我。。。对不起。。。”看到对方不再用标志性的流氓口气调戏自己，钱旭知道自己这次真的伤到对方了。眼泪控制不住地滴落下来，这是他阴暗而灰色的一面，一个完全偏离了他自己的自己。
“我不是有意这样的。。。”钱旭抽泣着，用手轻轻摩挲着对方刚刚被自己粗暴蹂躏的下巴和胡须，似乎想要得到对方的谅解。
“喂。。。你，快帮老子用纸擦擦嘴。”赤鬃撇了撇嘴，口气十分冷淡，却让之前担心对方会一直冷战的钱旭欣喜若狂。
“对不起。。。”钱旭低垂着头，脸涨得通红，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哥。。。我只想和你一起离开这里。。。。我只是最近压力很大，大到我不能控制自己。。。你能原谅我吗？”
“你先别他妈废话！你没看到老子脸上都是你那脏东西？！”
“嗯。。。”
两天后，钱旭位于犬岛地下二层的办公室中。
“检测？”钱旭的口气带着一丝疑惑。
“没错，”张陌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将手中的一种特殊的手柄状仪器设备在钱旭眼前晃了一晃。
“检测什幺？这是什幺设备？”钱旭仔细端详着这个。
“美国产脑电波测绘仪，可以有效地检测出失忆者和失语者大脑中的波动异常。“张陌笑了笑，“再经过数据挖掘等分析手段，将特征向量提取出来，或许可以逐渐逼向问题的核心。”
“看来，你是认定了这里面存在着问题了。”钱旭将那个仪器拿过来，握在手里反复观看，心中在想的却是两天前自己几近人格分裂的扭曲和狂暴。
“药物导致的失忆和失语，虽然同用其他方式导致的失忆和失语在外看来如出一辙，但在生物计算机领域的高端分析中，其特征值是截然不同的。”张陌继续说道，“如果我们能在这里面找到漏洞，那对于我们了解对手的方方面面，尤其是他们参与这场权利纷争的目的性都会有一个最直观的了解和推断。”
“果然是个计算机天才。不仅会编程，还懂得如何应用。”钱旭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似乎对于将计算机科学应用到生物医学的方法很感兴趣。
“钱总，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份关于被检测对象的资料。通过实验推断他具体失忆或失语的时间，再跟他档案中描述的情况进行匹配，找到具体的时间差漏洞。”张陌说出了自己的操作方法。却见钱旭将一个档案袋放到了桌面上，似乎对这一切早有准备。
“都给你准备好了。”钱旭的嘴角微微扬起，如此的默契让张陌倍感欣喜，“你就检测我之前提到的正逐渐失语的囚牛，看看这里面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好的，包在我身上。”张陌微笑着接过资料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目光扫视着封面上的基本信息。
“囚牛，原名蒋振海，海军陆战队少将。。。”
张陌的瞳孔猛然放大，目光刹那间凝滞成了一层灰黑色的雾。
水杯冷不丁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掉落在地上，发出了哐嘡的破碎声。
他。。。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