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说旁人没有注意到她的僵硬，但他绝对不会看不出来。
但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把那些复杂难言的心情说出来：尤其是对着她。
总觉得，一旦说出来以后，就什么都不一样了。与其世界大变，不如暂时如此相待下去就好。
“阿哲，阿哲？”李成浩喊了他一声，“我们新抓住了一批变异丧尸，活的，现在在研究员里，他们那边说欢迎你去看一看。”
“好，我知道了。”谢哲一晃回神，再看了一眼在那边阳光下，显然正讨论着什么好事儿讨论的正开心的猫猫狗狗，默然片刻，转身走了。
研究院里头，被重重枷锁拷在铁床上还在‘砰砰砰’拼命挣扎的变异丧尸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人的模样。
有很长一段时间，研究院的研究方向已经转为了民用---比如说，控制植物的变异方向，得到更快更多结果的植物。至于不管是拿丧尸做实验还是拿异能者做实验，前者没有军队的配合光几个研究员显然是做不到的，后者则更加不可能，所以这两个方面的实验，早就已经被停掉了。
但是从丧尸进一步变异以后，军用的研究，又再一次的被提上了试验台。
这一次，他们得到了谢哲的支持。
计算机一面的屏幕上放映出的是之前留下来的丧尸的资料，而另外一面则是这一次抓到的变异丧尸的情况---两张图的鲜明对比，让哪怕外行人也能看懂两者之间的巨大不同。
外头的丧尸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迅速变异，这种变异体现在了各个方面：前所未有的狡猾、前所未有的团结、前所未有的智能和前所未有的力量。
“有没有搞明白丧尸之间现在是用什么东西沟通的？”
丧尸的喉骨似乎已经被完全破坏，原本的声带腐烂，喉咙里最多是发出机械的吼吼的声音，显然，它们之间的沟通交流不可能是靠着这种机械化的声音。
“这也是我们主要研究的方向之一，”听到谢哲的问题，研究员有些惶恐的回答，“但是暂时还没有确定的结论，我们怀疑，是一种脑电波。”
谢哲不置可否，再看了一眼台上呵呵连声的丧尸，又问道：“那对于丧尸和人类之间到底是以什么传染的，有定论了吗？”
“这……”
他连着的几个疑问，研究所里都没有结果。
谢哲便摇了摇头：“你们还是得再努力努力，丧尸在进化，我们人类进步的速度却远远不如他们，现在其他城市和其他基地还没联系上，也不知道外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会不会有支援，”估计是不会有了，“人类的未来，或许就在你们这一张小小的实验台上。”
从研究院里出来，谢哲的脸色一直很不好看，李成浩知道，他对现在的研究进展，绝对是不满意的。
“阿哲，”他劝道，“你也别操之过急，我看他们研究员也都在加班加点了，不是不作为，你心急也没有用的。”
“不是我着急，”谢哲摇了摇头，“我问你，如果人类成为别的种族的奴仆，你能接受吗？”
李成浩悚然一惊。
“不能，对吧？”他已经说出了答案，“那么，我们就只能尽最大的努力。”
“可是奴仆……”李成浩表示根本想不明白。
丧尸只会直接扑上来咬死人，除了丧尸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种族？
谢哲却没再说下去，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灰蓝色的天空若有所思，接着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摸到了那里的一个小瓶子，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