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干闻言意外冷笑,竟对吟月道:“既是宗行者弟子,老夫就给你这个面子,你们走吧。”玘、垚闻言皆是大惊。不知黄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李玘心里暗忖:“莫非老家伙看出了我的用意?”吟月也颇觉意外,扶起床上的李垚,见黄干果然让到一边,且并无攻击之意。两人便走了出去。两人去后,李玘问其师曰:“为何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干捻须冷笑,并不答话。
吟月带李垚来至前堂,但见地上尸体纵横,师父程夜七也不知去向,只得扶李垚在前堂等候。一段时间后,黄干和李玘也来至前堂,两人见前堂景象,心内暗惊。李玘欲开口说话,却被黄干伸手制止了。两人也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干提了提桌上的酒壶,见壶内有酒便自斟自饮起来。酒过三巡,黄干忽然谓李玘道:“你和巫妖做交易,他就没给你什么好处?”李玘脸色微变,心虚的道:“这个……巫妖一族本性奸诈,唯利是图,怎么会给我什么好处……”干闻言脸色发黑,道:“当真?你可要想清楚了,可别忘记了什么……”玘心下大恐,忙道:“弟子愚蠢,竟把‘长生水’给忘了。”说着他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瓶子献给黄干,“弟子得此长生水,早就想把它献给师父,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一时间竟忘了。”
干眼睛一亮,接过长生水,口中道:“知道三兄弟之中你最孝顺了。”干拿着长生水左看右看,拔了瓶塞闻了又闻。这边李垚运功调养内息,气息稍定。龙吟月寻不见师父,暗思:“这里果然发生了大事,现在天色渐晚。到了夜里,此处必定更加凶险。师父定是出门打探,稍后便回。”这样想时,心下稍安。猛觉左手疼痛,低头细看发现手中现一黑紫色的血脉贯穿手掌,不觉大惊:原来巫妖并没有在最后的几粒药丸里放入解药,从一开始他就想致她于死地。
李垚发现吟月神色异常,问道:“龙姑娘,你怎么了?”吟月怕黄干发现,只道:“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师父的安危。”垚笑曰:“程兄弟法力无边,智慧超群,绝不会有事。姑娘只管宽心。”吟月讪笑点头,心下忧虑重重。
黄干托着手中的长生水,如获至宝。连声称赞,口中只道:“上百年的寿命,老夫能做的事太多了。”说罢一饮而尽。李玘视之,表情复杂。李垚暗自长叹,师父素来是她最尊重的人,可今日的师父,仿佛忽然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让他难以接受。龙吟月心下冷笑:“世间真的会有长生药水么?”
黄干饮下长生水后,顿觉神清气爽,接连几杯酒下肚,脸上浮现浅浅的笑容。须臾,他猛觉腹内疼痛,倒地大叫:“李玘,你给我喝了什么?”玘起身大笑道:“师父,你老奸巨猾,若非如此,怎能骗你上当!实话告诉你,你饮下的乃是穿肠毒(药)。今天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