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怀越误看公主点头,以为她承认了这个事实,大呼小叫地挣扎着,要扑向公主。
靳尚对羁押丁怀越的卫兵暗一摇头,示意将丁怀越放松点。果然,丁怀越毫不费力地挣脱羁押,直扑公主。
靳尚一看,情绪激动的不能自持,指尖指向丁怀越,咬牙切齿地说:“好你个小奴才,竟敢胡编谎言诬陷老臣不说,还公开对公主下毒手。公主,你不要听他的鬼话。放心,老臣这就把他处决掉,为公主报仇,绝楚国之后患。至于我们之间的事,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不,是小人我不记公主的过。公主举剑的本意是杀老臣,但没想到庄蹻替我挨了这一剑,这也算是我们三人有缘啊。只要老臣不怪你,庄蹻他永远也没有机会怪罪公主了。”他说完,指挥卫兵将丁怀越带走,丢下公主。
景茵公主听出了他俩的话中玄机。虽然自己被丁怀越踢的鼻青脸肿,但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小卜和丁怀越,不能让他俩受到任何伤害。看靳尚急匆匆地把丁怀越带走,她紧追几步道:“你们站住。这个人侵害本公主,犯的是死罪,应该交由本公主处置。”
靳尚为难地说:“这……这……嗐嗐,这哪能劳驾公主呢?只剩下这两个小杂役,还是老臣亲自处置吧,以免脏了公主的手。”
景茵公主听这话的意思,难道庄蹻将军已经光荣被挂了?对啦,带着丁怀越,去寻找庄将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拦住靳尚的去路,推开羁押丁怀越的卫兵,双手正要解开拴着丁怀越手腕的绳索,丁怀越用力一甩,拔腿就跑,公主被带倒在地。
突发之事,景茵公主倒地,吓坏了卫兵,他们个个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靳尚指挥卫兵道:“都愣着干什么?快追。”
卫兵们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向丁怀越追去。
丁怀越心想一定要往通向王宫的路上跑。他左转右绕,感觉摆脱了卫兵的追捕。找到通往王宫的路后,情急之下,顾不得看路,拼了命要逃脱魔掌。直往前冲时,撞倒一个卫兵,他自己也扑在地上咕噜噜往前滚。
“刺客——”一个卫兵反应极快,高声喊道。
不知从哪儿一下冒出几十个挥戈舞剑的兵士,将一辆马车团团围住,生怕有人动它似的。
丁怀越发现这一异常,心想自己闯祸了,而且闯了大祸。从魔掌里逃出来,又入了魔窟,这次注定是死定了。怎么办呢?他倦缩在地上,眼睛偷偷地看着那一团兵士,想找个隙缝钻出去。但此时将他围的水泄不通,自己已成俎上鱼肉了。
“报告,这刺客是个逃犯,双臂还被捆绑着哩。”卫兵向主官报告道。
“既然是个双臂被捆绑的逃犯,何叫刺客啊?真是乱弹琴。”一个高官样的人从马车旁边走上前边说出自己的看法。
“屈大夫说的极是。经搜查,他身上没有任何兵器。”卫兵进一步说。
屈原缓声道:“你们先把他带着,不要耽搁大王的事,一切等大王视察完医院再说。”
“是。”卫兵回答后,转向到丁怀越的身边。
丁怀越听了屈原的话,认为这个高官还有点良心,对自己的行为判断准确,不是个溜须拍马屁的糊涂蛋。于是,脑子一转,立即跪在地上大叫道:“我冤啊,冤枉啊。清官大老爷,救救小民……”
马车内的顷襄王问屈原道:“他是什么人?在孤王的郢都还有如此冤枉之人?”
屈原答:“大王不急,待老臣询问询问。”他将护卫大王的马车卫兵安排好,自己去询问丁怀越。
听了丁怀越的诉说后,屈原急的满头冒汗。他策马赶上大王的马车,边走边与大王商量对付靳尚的策略。
实际上,丁怀越被大王的卫兵抓获时,靳尚派出的追兵看到了。他们怕大王发现,立刻藏在路边的草丛里,并借着草丛慢慢地溜回医院,将情况报告给了靳尚。而景茵公主正好经过,隐隐约约听到说大王要来医院的消息。她转身正要走时,却被靳尚喊道:“公主留步。不瞒你说,大王要来医院了。请公主在大王面前好自为之。”
“靳大夫什么意思?本公主来医院是见庄将军的,现在,庄将军是死是活,你一个字也不透露。告诉你,如果王兄来了,本公主是要告这个阳状的。”景茵公主听说大王要来医院,胆子越发大了。
靳尚讥讽地说:“哎哎哎,你不要自作多情。大王来医院是另有他事的,也许是路过,与庄蹻的死活没有任何关系。记住了,在大王面前要谨言慎行,不要胡说八道。”
“哼,你才胡说八道哩。”景茵公主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对靳尚毫不相让。
“大王到——”当顷襄王的马车到达医院大门口时,卫兵高声喊道。
医院里的院长、医生、护士和打杂人员一听大王到的喊声,纷纷跑到大门口迎驾。离不开岗位的人,也从窗户伸出头来看热闹。
靳尚看情势对自己不利,悄悄从医院的后门溜了出去。
顷襄王下马车,由卫队护拥着来到医院门诊,他开口问道:“庄蹻庄将军呢?他的伤势好些了吗?”
“王兄,不好啦,陈医官也被他们害死了。”景茵公主突然出现在顷襄王面前,并大叫道。
顷襄王一愣说:“陈医官——死了?”
要知道,这医官陈仁康是专门给大王及其母亲看病的,是王宫的常客,深受楚大王的器重。
院长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