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玖毫无印象,“说了是因为什么没有?”
花春摇头,“只说是奉了圣旨……奴婢听说这一下午尚方监各宫抓了十几人了,连尚服局司宝、司衣司典衣,还有司饰也都抓起来了。”
谢玖微微蹙眉,这几个都是尚服局的二三把手。自杀的可秀也是尚服局下针绣房的,难道是因为可秀的原因?
太后生辰近在眼前,粉饰太平尚嫌不够,景元帝放手尚方监如此大阵仗抓人,事态肯定极为严重。
“来人是想请示娘娘,可是奴婢看只是知会一声。”
谢玖点头,安春说的一点没错。若今天她没晋了芳仪位,还是外面传的疯美人,他们想是直接拉人就走,连场面也是不会做的。
“放人。”她说,“不管是因为什么事,都不是我们能插手得了的。吩咐下面的人,管好自己的嘴巴,切勿多言……待尚方监的人走了,你带他们过来,我有话吩咐。”
安春微凛。
谢玖漫不经心地坐在上方,微垂美眸,无须多话,自透着股不怒自威。谢玖初进宫时,也是通身大家闺秀的风度气派,与宫中小户出身的妃嫔自是不同。当然,被禁足后是毫无仪态可言。
可安春看来,如今谢玖只一个眼神动作便是这般的威仪,比之前却多了份浑然的雍容。
“你扶花真先下去。”谢玖淡淡地道:“她吓到了。”
安春这才瞧见半倚着漆案的花真,面色苍白似雪,望着她眼泪汪汪的,好像看到了救星。她连忙上前扶起,便听外面太监尖锐的声音:
“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