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太太那里出来便碰到了祁福。
“大少夫人。”
“忙完了?”
“是,老奴正是来找您的,你吩咐的事都已办妥了,铺子的掌柜也答应了会尽快将东西售卖了送银子过来。不会记入帐本里。”
“这样更好,辛苦了,今日你好些歇一歇,明日还有得忙。”
“是,老奴遵命。”
走出没多久,华如初回头,就看到屋里有个小丫头打起了帘子,将祁福领了进去。
来找她的?还真敢说。
屋里,祁福向床上的两老见了礼。
看他头发有几分凌乱。显然是从外面回来的,老太太忙让人搬了个锦墩放到床边叫他坐下,又让人端了烫烫的茶过来。
“这是出去办事才回?”
几口茶下肚,祁福才觉得身上有了点暖意,到底是老了。这点冷就受不住。
“是,大少夫人吩咐老奴将二夫人采买的一些不适合的年礼放去铺子里售卖。”
老太爷突然开口问,“你看着那些东西也不适合做年礼?”
祁福点头,“是,太爷,那些礼都太轻了,如果祁府是一般的人家倒也罢了。可以祁府的门第,送那样的礼,怕会被人笑话。”
“当时采买的时候你没看出来?”
“一开始老奴就和二夫人说了,二夫人非说再搭配一些贵重的礼就完全没问题。老奴毕竟也不好过多逾越。”
“老二媳妇眼皮子浅,您比我还知道的早些,别为这个生气,不值当。”老太太其实也生气。只是老太爷生气了,她担心再气出个好歹来。只得放下心里那点情绪先安抚这头。
老太爷拍拍老妻的手,没有再说话。
祁福想将虫粮的事告诉老太爷,毕竟这是关乎祁家根本的大事。
可看老太太也在这他不敢说,怕老太太受不住这个刺激,毕竟二夫人是她一直看好的。
只是知道给下人做衣裳的事便已经气晕了一次,要是再知道其他的,老太太恐怕就顾不上安慰老太爷了!
老太太看出他的欲言又止,还以为是有什么外面的事不适合让她听到,便借口想去如厕让两个丫头扶着离开了。
祁福趁着这个机会靠近老太爷,将虫粮的事包括他查到的全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不敢有半点隐瞒。
老太爷不敢置信,求证一般的问,“卖新粮?林氏?”
“是,就老奴下午所查到的,有近两年时间,全部是送去的林氏粮行。”
在内务上,老太爷极少插手,更不用说因为内务的事气得浑身发抖。
可这会,老太爷就是全身都在哆嗦。
三兄弟里,老二最不争气的,老大和老三至少还挂了个官职,老二却是做什么都不成。
林氏厉害,只将东西往二房扒,这点他知道,平时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想着老二没本事,有个会持家的妻子总归错不了。
可是,她持的到底是祁家还是林家?
“华氏知道?”
“是。”对于大少夫人,祁福的态度要谨慎许多,“老奴觉得大少夫人是看着快过年了,不想将事情闹大,免得让人看了笑话,就是庄子里的两对夫妻以及田氏她都交给老奴了,说先关着,等出了节再按照府里的规矩来,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她不沾手。”
老太爷沉默了一会,道:“就按她说的做,林氏的事也一样,先看看华氏打算如何做。”
“是。”祁福倒了茶来侍候着老太爷喝了几口,道:“大少夫人确实极有本事,那样子看着竟不像是个从没掌过家的,没有一道命令是多余的,全在点子上,就那么一会就将事情都理顺了,老奴多句嘴,二夫人和大少夫人比起来真是差得远了。”
是啊,差得远了。
可差的那个想掌家想得削尖了脑袋的来老妻跟前卖好。
厉害的那个却根本不想沾手府里的事。
要是两人的态度能换一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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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她过来到罩笼边坐下,华如初问,“都办好了?”
“是,那些人养成了习惯,喜欢将好东西压在最后处理,价位上也会卖得好一些,便是方便了婢子,挑了两个铺子就将东西都挑齐了,这是单子,您看看。”
大概看了看,华如初便点头,“都挺合适,明天一早你就带银子过去,让那边的人派车将东西送来,我让祁福和你一起去。”
“是。”手在被子下搓了搓,云书犹豫的看了祁珍小姐一眼,想着反正瞒不住了,干脆直接问出心里的疑惑,“小姐,您不是说过这些铺子不要让外人知道吗?您现在这么做,别人一查就瞒不住了。”
“那就不瞒了,不过是几间铺子,就是别人知道了又如何?谁都知道我陪嫁丰厚,以前不想让人知道不过是因为祁家需要一个掌家人,我恰恰就不想让人看上,现在我都不得不掌家了,还有什么可瞒的?我底气越是厚,别人越是不敢轻慢我,做起事来反倒能更灵活。”
说完,华如初看向祁珍,“听懂没有?”
祁珍慢慢的点了点头,“懂了。”
“所以你哥一定会给你准备丰厚的嫁妆,不会在祁家的制式范围内,让你被婆家人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