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想下山一趟。”
“去哪?”
“阳关。”
“我不同意。”
“殿下,如果是这么多人一起走,自是不可能。但是如果只有我一人,没人能发现我的行踪。”
闻昱丹还是摇头,“我知道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为了抓住我,他们都没有乘胜追击去拿下阳关,显然是抓住我更符合他们的利益,他们既认得我,必也认得你,这些时日我们一退再退。他们却步步紧逼,投入的兵力超乎想像,你不会那么容易脱身,再者说你受伤了,实力大打折扣。我怎能放心你去冒险?”
祁佑想说自己无碍,可背上的疼痛在提醒他,他现在的实力不到平时的一半。
“先往南撤,其他看情况再说。”
太原城内,车水马龙。
京城的匠人们用彩画,布匹等将主要街道包装得绚丽多姿,到处歌舞升平。开启了万寿节三日庆的开端。
太原城四个方向的城门大开,不停的有人涌入,可供几辆马车平行的宽阔主街道今日也是人头攒动。
……一年到头也只有这日能在这条主街道上走得这般肆无忌惮,明明只是一条平日里也常走的路。百姓偏偏走出了扬眉吐气的感觉。
三五人站在一起话题便说开了。
“奇怪,往年这时候早有消息传出来哪里献礼,献的什么礼了,今年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动静?”
“今年是旬寿。说不定规矩更多些现在都还没开始献礼呢,等着吧。”
“也是。”
相比于外面的喧哗热闹。皇宫内此时却是一片混乱。
皇上的万寿节却见不到皇上本人,只由皇后和二皇子出面,这算什么事?
就算皇上力有不逮,也断不会做这般轻慢的事。
——今日可是九州州牧都回来皇城为皇上贺万寿了。
“太子出征在外,皇上将万寿节之事交由二皇子操持便是对二皇子的信任,方大人这说的叫什么话,置二皇子的脸面何在?”
方士儒袖子一抖,毫不退却,他没有依附任何人,只忠于皇上,对皇上之外的任何人都无所畏惧。
往年的万寿节只休朝一日,今年却休了五日,原本他以为是皇上年纪渐大,想借着这个日子轻省轻省,做臣子的哪能去添这个堵。
反正皇上闲不住,到时自会宣他们入宫伴驾。
他们早都做好了随时入宫的准备,可奇怪的是这次皇上就沉住气了,硬是没宣任何人进宫。
更奇怪的便是今日,明明是皇上的大日子,皇上本人却不出现,倒是皇后一脸倨傲雍容华贵的和二皇子一起出现了。
那神情竟像是来接掌天下的。
这个念头一出现便如长了草般疯狂蔓延,方士儒便联合了几个老臣提出一定要面见皇上亲贺。
意料之中的被拦住了。
想到这几日听到的传言,方士儒后悔的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他怎么就没想着深入里去查上一查?
可太子要真出了事,且消息都传了出来,为何太子府毫无动静?
莫问是个有本事的人,万不可能在知道这样的事后还无布置。
只要他稍有考虑就该去他们几个老臣的府上拜见才是,关乎皇上无小事,就算最后是虚惊一场于大义上来说也站得住脚。
可他府上没人来,另外几个那里也没听说。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二皇子此时脸上却无丝毫事成后意气风发之态。
也是,事情也不算成了。
他没有拿到传国玉玺,更不可能有旨意,这么好的机会却不能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顺理成章的继位,他气得想杀人!
——父皇不见了。
派人将皇宫找遍了也没能将人找出来,就像是平空消失了一样。
真是见鬼了。
皇宫已经被围成了铁桶,一个被喂了药连走路都困难的人绝对不可能跑得了,一定还在这宫里,一定还在。
可是以他和母后对皇宫的熟悉怎么可能还有疏漏的地方。
除非……南朝还有所谓的只能传给继位者的秘密。
ps:依旧三更,写这些东西真的写死人,回头我还是写你爱我我爱你的剧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