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意外得知还藏了一人,要不是将他找了出来,真让他将消息放出去,以有心算无心,不知道他们会要承受多大的损失。(
一想到这些,他就可怜不起来。
“说。”祁佑冷着脸,看着地上的人如同看着一摊烂肉。
眼神里透着厌恶。
地上那人肉眼可见的哆嗦了一下,很快,空气中传来一股恶臭。
祁佑眉心跳动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
听得响动,地上那人以为他又要耍什么手段,头也不敢抬的大喊,“我说,我全说,别再用那东西,我说,我说。”
祁佑有些庆幸不是在室内,而是将人带进了对面的林子里,臭味没多会就散了。
双手抱胸靠树站着,祁佑没有再走近。
那人自是识相,没有多拖延便道,“我,我和那些人一样,都只是想换个好前程,我……”
“说实话,一次机会。”
男人惊恐的抬头。
做了几个月同僚,他是熟悉祁偏将的,甚至可以说是熟悉太原城的第一公子的。
不多话,但是做事绝对漂亮,身手还高超得没得说。
太子的绝对心腹,左膀右臂。
他平日里话极少,但一旦说什么,就是太子都会听进耳里。
所以,他说的一次机会,就绝对是一次机会,要是他再不说实话,他毫不怀疑这个男人会再下辣手。
吞了口口水,男人正想开口,就听到对方道:“要是我没记错。你叫赵乐博。是太原赵家的那人赵家?你是二皇子的人?”
看他的神情祁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只要确定了这一点,其他的,他问的兴趣都没有。
“祁亮,交给你了。”
“是,大公子。”祁亮对着赵乐博露出了牙齿,害得他被大公子责备,这人死定了。
闻昱丹一听说赵乐博是二皇子的人,这一切就都想得通了。
前面死去的那十四人会起那样的心思和这人脱不了关系。
原及的猜测也印证了大半。
“老二的手。伸得真长,他也不怕手会抽筋。”恨恨的说完,闻昱丹终是觉得心里的郁气消散了些,再规矩严明的队伍也防不住别有用心的人。
更何况老二的人存了心的捣乱。
“原及,放走的那只飞鸟会不会对我们有影响?”
“夫人说他们能将那只鸟截住。”
正说着,就听到亲卫通报,“祁夫人求见。”
闻昱丹大笑,“这可真是说人人到,快请进。”
华如初一手抓着那只鸟,一手拿了纸条进来。双手都不得闲,干脆就微微弯了弯腰。道:“殿下,不知您的人里有没有会模仿笔迹的,这鸟,咱们还是得让它回去。”
闻昱丹眼神一亮,一直是他们在明敌人在暗,要是利用了这一点,这种情况就能够反过来了。
可是文书之类的人在撤退时就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几个他也没听说谁有这本事。
祁佑却想起来一人,“润之会。”
“润之?梁世涛?”
“是,他平素喜欢琢磨这个,微臣去叫他来。”
“不用你去,陈一,你去。”
“是。”
等待的时间里,华如初将那纸条递给太子过目,太子看完又转给了祁佑。
“幸好将这只鸟截下来了,要是让对方知晓有武林中人加入定会有所提防,也给了对方武林人增援的理由。”
华如初点头,“我……哥就是担心这个才会要截下这只鸟。”
祁佑看向她,眼中有笑意闪过。
两人正眉目传情,有人大步走了进来。
“末将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润之,听原及说你会模仿别人的字迹?”
梁世涛偷眼瞧向祁佑,看他微微点头,便道:“是,末将是会一点。”
“那好,你看看这字迹,能学像吗?”
梁世涛一看这字就觉得有猫腻,也没去管这上面的内容,问道:“敢问太子殿下,这字迹出自何人之手?”
“最后一个叛徒赵士博,他是老二的人,这么一说也不对,从一开始他就不是本宫的人,算不上是叛徒。”
“太原赵家?”
几人都惊讶的看向他,“你从何看出来的?”
“容易得紧,殿下请看,虽然字迹写得有点乱,但是字体整体上看起来还是很有些功底的,笔峰所到之处也独有韵味,末将在太原时也常和各家的公子哥儿混迹在一起,看过不少人的墨宝,少不得会做个比较,虽说字写得有好有坏,但是总体来说却有相同之处,他们喜欢写出与众不同来,横得不那么平,竖得不那么直,一撇要长,一捺要往上勾,可与众不同的多了,便又有了几分像,后来便有世家中的庶子旁枝为了投人所好也开始这么写,末将看着这字迹便觉得眼熟,这才有了怀疑。”
闻昱丹听他这么说又将纸条接过去细看,不说不觉得,一说果然如此。
“原及,你怎不知太原那些人的把戏?”
祁佑正不知如何接话,梁世涛便道:“这点末将可以说明,末将等人从学堂逃学去玩时他就被祁老将军亲自带着读兵书了,等我们玩痛快了上床睡觉时他还在练武,等长大了就更不得了,我们喝花酒时他在跟着殿下您办差,我们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时,他还在办差,我们都不知明天该做什么,他已经又办成了一件什么事成了家里长辈众口称赞的小辈了,我们的这些把戏他哪有时间懂。”
祁佑本就是这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