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一直沉着脸,瞧着清醒无比的段惟,此时脚下开始打晃了。
段惟自打进了艺馆,便开始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面灌酒,他能撑着看似清醒地走出艺馆门外,已经是很不错了。
赵诚酒量是这几人中最好的,别看他喝得多,除了有些脸色发红之外,毫无醉态。
他过去架住段惟,纳闷道:“头儿向来有分寸,怎么今天喝这么多?”
“他酒量不好吗?”杨清笳看着酒劲儿上头后,东倒西歪的段惟问。
赵诚道:“我们头儿酒量实属一般,跟我比起来肯定算是不好了,所以他平时大多数时间是滴酒不沾,偶尔喝一次也不会喝这么多。”他想了想,自作聪明道:“估计是让那几个‘白面煞星’给吓的。”
杨清笳被对方“白面煞星”的说法,逗得抿嘴笑了笑。
他们一伙儿约莫两刻钟才走回青原宿,大家胡闹了一宿都有些累了,到了客栈便各自回屋休息。
赵诚将段惟扶到了房间后,打着哈欠转身离去。
杨清笳本来也想回去睡觉,但她见躺在床上呼吸沉重,紧蹙着眉头的段惟,还是叹了口气儿,收回了脚步。
她打了一盆温水回来,将床上之人的鞋袜脱下,又浸透了毛巾,给对方擦了擦脸。
“清笳……”段惟感到脸上的湿润,喃喃开口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