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无心冒犯贵会,只不过人各有志,难以勉强。”
“好!好一句‘人各有志’!今日在场算上我和卞会长在内,总共一十六位,均是各布政司的顶尖状师,借此机会,各位都想一睹京城‘御状’风采,杨状师请了。”
“晚辈不过一方散人,副会长何必如此咄咄相逼!”
“杨状师言重了,请帖已言明,翰墨大会素有言辩定输赢的规矩,杨状师既然莅临,想必也心有此意,大家不妨切磋一下。”
“晚辈资质尚浅,愿作壁上观。”
“杨状师先是拒绝鄙会邀请,现下又不屑与我等言辩,也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吧!”
陈瓒话音方落,卞轻臣又道:“如果杨状师实在怕得很,我等也不是不懂怜香惜玉之人,姑娘只要服个软,以后绝不为难。”
杨清笳本不欲多生事端,然话已至此,她避无可避,只得对着台下众人扬声道:“诸位亲眼所见,今日非我杨清笳寻衅,奈何有人步步紧逼。”
台下角落里,一身文士打扮的段惟看着台上孑然而立的杨清笳,眉头紧蹙,目含担忧之意。
卞轻臣道:“在座十三布政司外加北京顺天府,南京应天府总共十五省名状,你选个便是。”
杨清笳负手看了看四周众人,断然道:“诸位既然都是刀笔会的状师,那便一起上吧。”
“杨状师言下之意,竟是要一人独挑我刀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