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地你提他作甚!”太后闻言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搁,她原本心里就存了怒气,听了这话更是怒火中烧。
这平亲王也是太不像话了,平时放纵他一些,倒真是无法无天了。
净空见状心里微微一惊,低头思忖这恪郡王是何方人物。
他又抬头看向平亲王,只见他依旧对着自己笑得意味深长。又想到太后一脸怒气,净空再是迟钝,心里大致猜到这恪郡王恐怕和太后皇帝不对盘,要不然先皇众子皆是亲王,怎么就他一人降了一级封王呢?
场面一时有些凝滞,平亲王妃连忙起身替丈夫道了声恼,直说他酒量浅,想必是喝醉了,又连忙拉扯着他坐下。
恪郡王是原皇贵妃之子,当年后宫两人打擂台,前朝今上同三皇子也是打擂台,今上只能说是险胜。
那恪郡王可谓是太后心中的一根刺,平常众人都不敢随意当着太后的面提起。如今平亲王大声嚷嚷出来,简直是在戳太后的心窝子。
见一众宗亲和妃嫔们皆是沉默不语,皇帝轻笑了声,才朗声道:“今日中秋佳节,团圆之日,皇室众人皆是聚齐了,恪郡王现在在太庙替吾等尽孝,朕在此遥祝一杯。”话音一落,皇帝朝太庙方向举了举杯。
众人见状皆起身效仿。皇帝又让乐官奏乐,末了场面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皇帝转身见太后气不顺,只好扯了旁的话题让她转移注意力,轻声安抚道:“母后宽心才是,如今九弟才回了宫,总归是缺这少那儿的,母后恐怕得替他多想想才是。”想了想又低声道:“至于九弟所说一事,儿臣想着还是依了他罢。”
想到净空,太后才稍稍顺了些气。听了这话心里又是一叹,儿女皆是债,如今她又亏欠了九儿这般多,债上加债。
饶是如此,她也盼着一点点补回来才是,如今他说些什么,只要不越矩,自己自然会顺着他的心,如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