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盼情仍然稳如泰山的站在线内,连剑尖也没有半点颤动。对面那女子反到
是舞的越来越快,胳膊上的水蓝半臂缀有紫晶垂饰,此刻和剑柄的流苏一起摇摆,
光彩照人。那条细剑弯在女子两手之间,变幻着各种样子,发出琴音般的声响。
随着手上剑的声音,那女子双足开始移动,慢慢逼近云盼情。
就在这一刻,笛声再度一转,如同激流奔泻的河水突然泄进一片宽广水道,
骤然舒缓下来,犹如激情升至巅峰后突然宣泄,进入绵长的余韵,让听者无不觉
得神经一松,情不自禁有了想要闭上眼睛,带着这股让人脸颊发烫的酥软松弛进
入梦乡的yù_wàng。
而也就在这一刻,那女子左手一收,右手细剑毒蛇一样刺了出去,一直舞蹈
一样轻松柔软的动作骤然变得杀气腾腾,快似雷霆!
云盼情一直静静地看着,直到这时,微微眯起的月牙眼才猛然张开,手中清
风古剑刷的挥了出去。
细剑灵动,古剑厚重,细剑银光四射,古剑清森寒冷,一时只见看的人眼花
缭乱的银光之中,一道青影时隐时现。
笛声愈发悠扬,银光愈加缭乱,渐渐的云盼情娇小的身子几乎被满天剑影包
裹进去。
银光盛极之时,笛声骤然重重一响。董清清耳中一阵轰鸣,胸口像被人打了
一拳一样,气血翻涌难忍。
紧跟着笛声又是一响、再一响,三声过去,嘎然而止!
那男子倒提长笛,面带微讶之色,向前踏了两步。似是担心那女子落败。
果然,那女子手中细剑在云盼情的剑锋激荡下剑越扩越大,终于在细密交
错的剑光之中,出现了一个无法补救的破绽。
一个破绽,就已足够。
就在这一刹那,云盼情的剑已经挥了出去,一如无论多密的雨帘,也会在清
风之中偏失了自己的方向一般,那女子只感觉到手中细剑一沉,一股柔和的力道
沿着剑身直通右臂,啪的一声剑刃弹向一边。与此同时,云盼情的剑已经清风一
样吹了过来。
要命的清风!
那男子面色一变,疾冲上前,手中长笛向着云盼情凌空虚点过去。
叮叮叮连声轻响过去,云盼情收剑站回线后,左掌立在胸前,右手持剑斜指
地面,脸上依然笑得天真烂漫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那女子面色苍白,带着几分惊讶,后领被那男子提在手里,显然是刚才千钧
一发之际被那男子拉了回来。她高耸的胸前,浅蓝色的罩衣缓缓裂开一道长长的
口子,翻开的裂口里,中衣抹胸都被划破,缝隙中清晰可见一道雪白细嫩的肌肤。
“清风烟雨楼的高徒,果然名不虚传。”那男子沉声开口,同样的一句话,
却带了完全不同的感觉。
云盼情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人,夸人都没诚意,竟
然拿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你不知道‘话说三遍比狗屎都臭’这个道理么?”
那女子看着自己胸前的口子,虽然没有伤到皮肉,但胸乳肌肤暴露出这一道
也显得狼狈不堪,不免气恼的一顿秀足,撒娇般道:“相公!我要再试试看!”
“乖,落梅,你不是她的对手。”那男子爱怜的轻抚着女子面颊,轻轻把她
拉到身后,“而且咱们只是来看看这两位姑娘不是么,为这个受伤,不免太不值
得。”
那女子抿了抿嘴,狠狠瞪了云盼情一眼,“咱们二人一起出手,一定能杀了
她!”
那男子微微一笑,道:“傻瓜,若是这里现在只有咱们,我刚才便已经出手
了,你以为我舍得让她伤到你么?”
那女子一愣,还没开口,身后一阵细微的响声,从门口进来了一个看起来三
十多岁的中年女子,她缓缓地把手上的伞收起,放在了一边,站直了身子,静静
地看着这对男女。
云盼情并不认得新进来的人,虽然听那对男女口气这不是他们一伙的,但仍
然横剑在胸摆出了警戒的架势。
她很早就被教会了,信任,是最危险的付出。
那男子似乎有些遗憾,轻轻摇了摇头,道:“孙绝凡,我对你说过很多遍了,
我不知道邢碎影在哪儿。你们逐影连年追着我们摧花盟,让我十分头疼。”
孙绝凡在离门最近的地方找了张椅子坐下,轻轻拧着被雨水浸湿的裙角,淡
淡道:“割下来的头,便不会再疼了。”
那男子微笑道:“你们逐影是当真以为我们摧花盟不敢与你们一战么?我知
道你们是为了邢碎影而纠缠不休,那真要拼个你死我活的话,你们将来可不要后
悔。”
孙绝凡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我们都在很久以前,就不知道什么叫后悔
了。”
那男子哼了一声,拉着身边女子的手道:“落梅,咱们走。”
那女子顺从的点了点头,两人慢慢的一步步从孙绝凡身前走过,孙绝凡始终
拧着自己的裙角,直到他们走到门口,才开口道:“赵玉笛,王落梅,我知道你
们想要幽冥九歌。”
赵玉笛停下步子,反问道:“那又如何?”
孙绝凡把裙角抚平,坐直了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