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胆子。”
董浩然哼了一声道:“这不用你操心,这镖局是留给我家人的家业,我不会
砸了它的招牌,我儿子自然会接下这个担子,你也会帮忙的,不是么?”
“刘啬呢,他在哪儿?”聂阳握着剑柄,却并没有拔出来。
董浩然苦笑道:“你不必找他,他本就已经生不如死……”他的声音带着一
股恨意,“当年邢碎影传给我们幽冥九转功,我们本还感激涕零,一心一意给他
卖命,哪知道……那知道最后才知道那不过是半吊子的害人教法,如果没有及时
采补,反噬之力就足够把我们折磨得生不如死!这些年来,我身子还算精壮,也
已经变得虚弱很多,刘老四更是已经被淘虚的骨瘦如柴,空有一身武功,看起来
和死人也没什么别!你不是要找邢碎影报仇么?找到他,请记得替我们兄砍
上两刀,我在九泉之下也会感谢你的。”
聂阳淡淡道:“那和我无关。我若是现在不想杀你呢?”
董浩然面色惨然道:“你若不想杀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本想死后求你
的事情,便无法说出口了。”
“哦?”
“我不死,你是不会答应这件事的。”
聂阳冷冷道:“如果是愚蠢的要求,你死不死,我都不会答应。”
董浩然有些沮丧的弯了腰背,看着桌面道:“你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
…”
聂阳看着他,心里没有丝毫同情,反而有了一股复仇的快意,既然他答应了
云盼情不对董家其余人下手,那么留着董浩然的命,时刻让他活在自己复仇的阴
影中,直到最后一切结束再来取走,明显更加适。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在
杀了董浩然后坦然地去保护董家的那些亲人。
尤其是董诗诗。
“这次走镖结束之前,我都不会杀你。如果你能帮我抓到邢碎影,我说不定
还会很感激你。”聂阳淡淡道,他知道这人曾经跟随邢碎影左右,至少在捉摸邢
碎影的一些行事方式上有些许帮助。
董浩然低头沉思着,缓缓道:“我可以尽全力帮你,只要你答应我说的事,
你随便说什么,我都去做。”
聂阳奇怪的哦了一声,道:“那要看那件事我愿不愿意去做了。我若不愿意,
你就是能直接把邢碎影绑到我面前,我也不会点头。”
董浩然苦涩的笑着,突然站了起来,拿过了酒坛子,一掌拍开了泥封,一股
酒香顿时弥漫在屋中,“怎么样,有兴趣喝酒么?”
聂阳看他倒了两碗琥珀色的酒浆,伸手接过一碗,在鼻端嗅了嗅,轻轻抿了
一口,用舌尖滚了个来回,只是单纯的醇香佳酿,入口柔绵澄香,并没有下毒的
迹象,饮了一大口道:“我不善饮酒,但今日陪你一碗。好酒。”
董浩然微笑起来,仰头喝下一碗,又倒了一碗端到唇边,道:“当然是好酒,
虽然酿得还不够火候,但已经足够入口。”
聂阳放下空碗,等他接着说下去。
“年前那坛,才是真正的好酒,虽然时间稍久,但称得上是回味无穷。”董
浩然两碗酒下肚,黑黑的脸庞有些发红,“我本以为这坛也会酿的久些,但现在,
不喝了它,怕是说不过去了。”
聂阳不知他的意思,但这酒确实很是不错,便又倒了一碗,慢慢喝着。
“聂阳!”董浩然突然大声道,“这次诗诗出事,你在她身边一直陪着,是
不是真的!”
聂阳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董浩然眯起双目,沉声道:“你没有对她怎么样?”
聂阳不屑地摇了摇头,“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你这样的淫贼么。”
董浩然凄然一笑道:“我知道,我那大女儿已经被污了身子,不过她已经是
个寡妇,我也不管那么多,我这小女儿,却还是没人碰过的黄花闺女。”
聂阳皱眉看着他,心里渐渐察觉了什么。
“这次走镖,我多半无法活着回来,我唯一挂心的,就是诗诗,她本就不
到夫家,现在又遇上这种事情,她心直口快不知道哪天就说了出去,我怎么放心
得下。”
聂阳想了想董诗诗那大大咧咧的行事,道:“她知道轻重,应该不会有事的。”
董浩然又倒了一碗喝下,这才坐回了椅子上,道:“诗诗情窦初开的年纪,
我本该再等上两年等他收了性子,但现在,我实在没有时间。”
聂阳微微皱眉,心道莫不是董浩然让自己替董诗诗个夫家么?现在这种时
候,他怎么做得到,而且说到经由自己手把董诗诗嫁出去,心底也隐隐有些不愿,
“你若是想我帮你找个女婿,你算找错人了,我不懂做媒。”
董浩然却摇了摇头,端起了酒碗:“我本就是南方人,家里习惯准备上好的
女儿红。这坛酒,是诗诗出生那年埋下的。现在也许不够纯正,不到火候,也许
酒性尚烈,但只要有少许勾兑,就会温醇暖体。我不懂舞文弄墨,只有品酒还算
在行,我就拿这酒问你一句……”
他紧紧盯着聂阳,带着乞求一样的神情缓缓道:
“我问你,这坛女儿红,你可愿意喝?”
乳硬助性 第十六章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