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院子寂静得令人害怕。
而这空无一人的静寂时刻正是魏夕安等待的,她摸了摸怀里的小油布包,轻
悄悄地走到离自己房间最远的花池,跨过刚刚开始长出新叶的灌木,在花根的泥
土周围四处摸着找容易挖掘的泥土,按赢隋交待的挖好了坑,掏出包来捧在
手上,正要放进去的时候,却忍不住犹豫起来。
里面究竟是什么?
赢隋临走时后特地叮嘱了一句不要打开,会对她不好。
但她还是好奇。既然只是对她不好,而不是需要保密的话,偷偷看一眼不算
什么吧?
她轻轻揭开布包最上面的一层,紧张的四下看了看,没有人。
里层的油布上似乎有些奇怪的粉末,摸起来细腻得很,她捻了一些嗅了嗅,
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也就没再注意,接着拆了下去。
里面是一本帐本一样的东西,魏夕安奇怪的皱起了眉头,草草翻了一下,都
是些收支的记录,并没有什么特别,支出和入账的两方名字倒是有些隐隐约约的
觉得在那里听过。
夏浩和刘啬……在哪里听到过的呢?
想不出头绪,身上又有些奇怪的燥热,魏夕安不敢再磨蹭,把布包小心翼翼
的填进坑底,把四周摁实,填好了泥土,把多余的泥土均匀的撒到其余角落,拿
出手帕缠在手指上用旧土把埋着东西的坑面抹平到无痕无迹,才长舒了一口气,
起身跳了出来。
抹了抹额头的汗,才发现有些热的反常,好像伤了风一样,从额头里面透热
到外面,脚步也有些虚浮。
“魏姑娘,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热情的少年声音在她身前不远处响起,
是董剑鸣从镖局回来了,正好看到她脸颊红扑扑的正在用手掌搓着,心里本就有
些好感,自然关心地问了出来。
魏夕安也不算讨厌他,自然地对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我没什么,可
能闷得久了身上有些难受。我回房休息去了。”
董剑鸣讷讷的张开了嘴,嗯了半天,挤出一句:“哦……好吧,你好好休息。
有……有不舒服的地方记得告诉我,我去给你找大夫看看。”
她感激得点点头,说了声多谢,匆忙得回了房间,连脚上的泥土印记也没敢
当着他的面处理。
在房里静思了一会儿,身上的不适似乎稍微减轻了些。魏夕安托着腮下,奇
怪的想着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逐影的人来和自己联系,反而只有赢大哥冒着危险
来看了一次自己。心里不免有些微抱怨,平日孙绝凡对她们管教的就十分严格,
现在这样对她弃之不顾,让她竟有些愤愤然恼恨起来。
那个花可衣那般放荡,却能得到孙姐姐那样的信任……她不满意的抿紧嘴唇,
不满本就像雪球一样,只要把它从心上推下去,就能在各种原因组成的陡坡上滚
成巨大的重担,坠在心底沉甸甸的压着。
不过,不仅是男人,就连女人有时候也会被花可衣弄得浑身不自在。
她脸又红了起来,因为花可衣和她姐姐,也是有秘密的。
女人和女人之间的秘密。
可惜却不巧被她知道了。纤细的手指,绵长的喘息,渴求的丰臀,急切地玉
股,绞缠的ròu_tǐ,对接的樱唇,那一幕幕香艳而破碎的画面在那一晚让她异常恐
惧,女人和女人……原来也是可以的。
“本来……不打算再想起的啊。”魏夕安叹了口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
起这段明明被她刻意尘封了的记忆。
而更让她不明白的,就是这记忆不恰当的回放带来的变化。
她不再是青涩无知的小女孩儿了。她也了解过了那销魂蚀骨的美妙感觉,现
在,她似乎能够稍微的了解那赤裸裸蛇一样纠缠在一起的两个女人,是在追什
么样的快乐。
她轻轻按着自己的裙底,汗巾的绸缎并不十分细滑,有些粗糙的触感轻轻的
磨着她的羞处,带来浮于肌肤表面的麻痒。
转眼,那麻痒就渗进肌肤之中,如晕水墨染一般散开,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
男人的手,“唉……”轻轻叹了口气,她站起身子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令身体发
热的事情,趴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的春芽新苞,怔怔出神。
春天那种暖洋洋的感觉竟好像进到了她的身子里面一样,暖融融的沿着骨骼
经脉,慢慢悠悠的爬升着,她舒服的伸展了四肢,轻轻的喘息着,喘息中不觉混
进了些许淫艳的味道,仍懵然不知。
她没察觉到,自己开始渐渐的微微挪动着上身,在冷硬的窗框边蹭着自己的
胸前。
直到那股让她舒服的眯眼轻哼的酸麻快感蔓延到小腹深处,她才惊觉到什么
一样向后踉跄着退了两步,手肘险些碰倒摆设的花瓶。
莫非……是极乐散?那些散不去的药性?赢大哥……赢大哥在哪儿?
魏夕安彻底得慌了手脚,走向门口,却又想不出究竟去哪儿找她的赢大哥,
身边此刻竟然连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也没有,而逐渐一点点燃起的欲火根本不会为
了她的着慌而有丝毫减退,她颤抖的双腿甚至开始感到渐渐发软,越是去想那一
阵阵抽筋的柔嫩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