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直喊你的名字么?”
他愣了一下,觉得她不应该只是说这个才对,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当然可
以,你看,我不还老是叫你傻瓜么?咱们是夫妻啊。在意这种小事做什么?”
“是么……夫妻么……”她低低念叨着,又攥紧了他的衣服。
“诗诗?我该过去了……不赶紧找办法,会很麻烦的。”
董诗诗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扬起小脸,抿着嘴瞪了他一眼,道:“走吧,
我跟你一起去。”
“还是不放心我么?好吧,你也一起来。”聂阳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一起
走了出去。
路上董诗诗走得很慢,手也很凉,仿佛怎么也暖不热一样。聂阳知道她心里
有事,也没有拉她快步,反正怎么救那两人的事情他确实还是没有头绪,性这
样夫妻二人慢慢踏着初露的月色散步也好。
但该到的地方,终究还是会到的。只要是在前进,就不可避免的会迎来终点。
“你真的要过去么?”站在楼下,聂阳再次问了她一句。
“嗯。”董诗诗点了点头,复杂的神情有不甘,有气愤,有无奈,也有几分
妥协。
楼上,慕容极和云盼情都在,他们守着门外,不希望有外人能看到董清清和
柳婷的窘态。
“柳婷怎么安静了?”没有听到柳婷的声音,聂阳有些奇怪。
“云姑娘怕她做出什么事情,给她点了穴。但……淫毒本就在经脉之中,穴
道绝对不能再这么闭下去了。”慕容极向聂阳说完,带着几分希冀看向了董诗诗。
董诗诗却没有看他,只是低垂着头。
聂阳沉吟片刻,转头问云盼情,“真的没有……”但话只说了四个字,就感
觉到董诗诗在拉他的衣袖,便侧头问道:“诗诗?怎么了?”
董诗诗深深吸了口气,抬头挺胸走到慕容极身前,一字一句地说道:“把你
说的那本东西拿来!”
“诗诗?”聂阳有些了然,但还是忍不住惊讶的唤着她的名字。
慕容极往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他人,从怀里掏出那个长扁铁盒,掀开盖子,
却把装着本书的盒子放在一边,在盖子上掀了两下,轻轻一揭,从里面掏出一本
极薄的绢册,递到了董诗诗手上。
董诗诗接过那本册子,走回到聂阳身边,面向慕容极问道:“要怎么做?要
多久?”
慕容极脸上红了红,咳嗽了两声,低声道:“阴阳盈虚术凭聂阳的内功根底
最多两个时辰就能入门,剩下的……可以在救人过程中……那个……慢慢熟练。
我也不知道救他们需要多久,估计怎么也要两三天吧。”
董诗诗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把那价值连城的绢册塞抹布一样塞进聂阳手里,
抽噎道:“我……我知道我应该识大体……应该……应该救人为重……我……我
就是想哭,你不用管我,去……去救我姐姐吧……”说到最后,眼泪终究还是滑
了下来,并一发不可收拾。
云盼情突然道:“这里不适。”
“不适?”慕容极疑惑道,不少正道高手守在外面,怎么也说不上不适
吧?
“客栈人多嘴杂,不适。”云盼情坚定的点了点头,对聂阳道,“聂大哥,
你和慕容极辛苦下,一人背上一个,用单子裹了,咱们从后檐去董家废宅。”
想到多半是不愿这事被太多人知道,另外三人便也没了意见,后檐外守护的
正好是慕容极的属下,也不必担心走漏消息,一行人乘着初浓夜色匆匆到了董家
废宅,除了祠堂外,只有一间大屋供彭欣慈休息,此刻自然没有别人。
聂阳迟疑了一下,没再多推辞,拿着幽冥九歌了个僻静处默记心法去了。
云盼情守在屋前,慕容极则远远的在屋后照应。
董诗诗犹豫了一下,没有跟着聂阳过去,而是和云盼情一起坐在了屋前祠堂
边的石墩上。
“真的……没别的法子了么……”董诗诗不喜欢云盼情,真的不喜欢。但她
此刻真的十分无助。
云盼情反而像姐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慰道:“董姐姐,我知道你不
开心,其实看聂阳这样,我也很奇怪得有点不太高兴,大概是看不惯他有老婆的
人还要这样。不过……这确实是情非得已。你生他气,也不得不同意不是么……”
董诗诗把脸埋进双膝之间,闷声道:“姨娘们以前在的时候,曾经教过我,
如果我将来没有子嗣,也没能生下一儿半女,我就要动帮夫君纳妾,那时候我
总觉得,纳妾就纳妾呗,我爹娶了这么多小老婆,也没见他不爱我娘半分。可是
……可是我不过才嫁了人,就……就再也不这么想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
到聂阳有可能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再也不理我,我……我就从心口疼的难受…
…我这是怎么了……”她越说脸埋得越低,最后双手抱着膝盖,蹲坐在石墩上又
抽泣起来,“从小到大我都很少哭……我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也不过掉了几滴
眼泪,应该哭的时候……我哭不出来,现在不该哭……我却怎么也忍不住。”
云盼情有些悲哀的看着她,没有再出声安慰,只是不停的抚摸着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