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急症,领着一些苦力将这些人送来的是个面罩黑纱的窈窕女子,声音嘶哑想必
便是龙十九。
庵中持与龙十九在内室商议片刻,收下了这些男人,不过只允诺到今夜子
时之前,妥善照顾。
谁知道晚膳过去不久,这些人就先后醒来,先是给他们送去米粥的女尼惨遭
毒手,紧接着唯一略通武功的持也横尸就地,一众女尼被狂性大发的男子擒住,
轮番蹂躏。
初时他们还恍若有些理智,只是shòu_yù沸腾无法自持,到了后来,一个个变得
直如野兽一般。这清修庵堂,也便沦为了靡靡地狱。
聂阳心道龙十九多半想从丘明扬身上得到什么,才打算用淫毒相逼,不料洗
翎园事败,没能及时赶到,反倒连累了这一众女尼。若是如此,这里除了隐秘之
外,应该也还有她的同伙才对。
他将信将疑的在这些衣衫不整的女子身上打量一遍,她们都羞耻的低下头,
露出光溜溜的头顶,默默哀泣,一时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有一个看起来年纪较
长的女尼口中喃喃念着什么,双肩起伏看起来颇为激动。
聂阳后退两步,心想这些尼姑都已经不会再有危险,自己最好还是隐到暗处,
说不定龙十九的同伙还未接到信息,到时冒冒失失来了,便将他擒下。
这时就听那喃喃自语的女尼一声凄厉无比的长号,猛地从地上抓起一把镖师
掉落的厚背大刀,双手握住,一刀砍向那镖师脖颈,咔嚓一声血光四溅,一颗头
颅咕噜噜滚到床间间隙之中。
聂阳此刻已转身欲走,回头想要阻止已来不及,那女尼伸出赤足把无头尸身
踢翻过来,手起刀落一刀刀砍在那男人身上,找准胯间便是一阵乱剁,把那还粘
着女子血痕的祸根斩成肉酱。
剩下的女尼也都疯了一样,哭喊着扑到方才在自己身子上肆虐的男人旁边,
指挖嘴咬,全然没了出家人的模样,倒像是地狱爬出来的修罗恶鬼。
聂阳知道那些镖师淫毒深重,带回救治多半也无力回天,就此在昏迷中死掉,
早入轮回也好。性不再去管屋内情形,盯着内里倒退出屋,大步走到院中。
丘明扬此时看来清明了许多,双眼也有了几分神采,不过面色灰败口中不住
吐出血沫,倒像是油尽灯枯前的回光返照。
聂阳提气护住身前,在丘明扬身畔蹲下,小声问道:“丘总镖头,到底发生
了什么事?”
丘明扬张了张嘴,口唇中血红一片,噗噗冒了几个血泡,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绝望的盯着聂阳的脸,仿佛极不情愿却又没有其余选择,最终还是沮丧的微微
摇头,伸手扯住自己袖口,用力扽了两下。
聂阳隐约猜到这袖口封边之中多半有些什么,便帮他撕开,随之掉出一张叠
的非常仔细的纸条,密密麻麻写满蝇头小楷。
他一时顾不上细看,先收进怀中,伸掌压住丘明扬心脉,试图帮他说出话来。
不料眼前的灯影突的一闪,聂阳心中一动,顿时运足真气。丘明扬双目圆瞪,
用尽最后一丝余力在他臂上一推。聂阳顺势向旁飞身纵出,长剑一抖已用聂家剑
法护住侧后空门。
只听一声闷嚎,一杆长枪将丘明扬胸背贯穿,死死钉在地上。
聂阳就地一翻站定,失声惊道:“韦日辉!是你?”
马上,他就发现了异常,韦日辉双手微微颤抖,一双眼睛血丝密布,透着一
股茫然,额头满是大汗,神情异常狰狞。
聂阳缓缓移动脚步离开死角,紧张的扫了一眼周遭,并没发现旁人,倒是庵
门大开,看来韦日辉是堂堂正正走了进来。
“聂阳……我、我要杀了你!”韦日辉咬牙切齿的低吼,抽回长枪一挺,染
血红缨直指聂阳前胸。
“韦兄,我不记得曾经得罪过你。”聂阳知道他多半着了谁的道儿,但好歹
也要有个挑唆的由头,不论什么法子也凭空变不出如此恨意。
韦日辉迅捷无比的踏前,枪尖斜挑矮身垫步,试探着攻了上来,手中长枪章
法有度显然武功并未混乱,“你做下的事,还能抵赖不成!”
聂阳挥剑抵挡,口中道:“我做下的事从来也不曾抵赖半分!”
韦日辉此时功力比起聂阳已经逊色许多,连出数招均被轻松化去,面上杀气
愈发浓重,目中几乎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道:“姓聂的!你……你欺辱了花姐姐,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口中说出这话同时,他双手一分开握枪身,镔铁枪头更加
迅捷,招招向聂阳要害刺去,全然不留后路,摆出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聂阳心中讶异,他对韦日辉和花可衣的关系全不知情,只不过看对方这癫狂
痴态,隐约也能猜到一二,看来韦日辉心中嫉妒不知被何人利用,使了手段挑唆
成这你死我亡的搏命局面。
知道他和自己同是邢碎影仇家,此刻也极可能是中了摧心术之流的邪法,聂
阳不愿痛下杀手,连连后退,找着制服他的机会。无奈韦日辉破绽虽多,手中
武器却占了很大便宜,聂阳几次试探,反而被枪尖险险擦过肋侧,挑穿了衣襟。
听到了屋外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