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对她的话并未完全放心,慕容极交代其余属下依旧按原本计划找,他和这
一路的六名好手随聂阳前去以防不测。
“你为何会桃花功?”跟在赵雨净背后,聂阳冷冷问道,掌力相交之时他就
发现这女子内力浑厚异常,却不得发挥,待到分出胜负,已经基本可以判断得出,
她所练的内力正是那稀奇古怪的桃花神功。
赵雨净扭头瞥了他一眼,道:“我为何不能会桃花功。这门内功,本就是我
赵家为女眷所创。”
聂阳心底暗暗一惊,追问道:“不是邢碎影教给你的么?”
赵雨净道:“这门功夫是我赵家长辈在仇家协助下完成,你既然是聂家后人,
想必已知道邢碎影从何学得。”
“你……是他什么人?为何会知道他的所在?”慕容极眼见所行方向越发崎
岖曲折,插言问道。
赵雨净冷笑道:“就因为他,我家中此刻仅还有我一人。你说,我是他什么
人?”她回头看着聂阳,一字字道,“谁能要邢碎影的命,我就是谁的人。为奴
为婢,永生无悔。”
聂阳面无表情的回视着她,道:“想要他命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你可不要
押错了宝。”
赵雨净淡淡道:“可他说了,这世上若还有一个人有机会杀他,那个人便是
你。”
聂阳的手登时紧握起来,他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继续带路,赶路很远,他才
在她背后缓缓道:“如果真有那个机会,我就算拼上这条命,也不会放过。”
三人轻功都不算差,比起马车自然是要快了许多,不多久,就径直穿到了那
诡秘阵法之外的卵石道上。慕容极忍不住叹道:“竟然选在这么一个地方匿藏…
…”
赵雨净开口道:“这里有个封闭入口的石阵,你们跟紧我,后观前背,莫要
东张西望,谁要掉队陷在里面,我可懒得回来找他。”
慕容极皱了皱眉,对身边两人低声交代了两句,那两人点了点头,一个留在
外面并未跟进,另一个则转身飞奔而去。
剩下一行七人,以赵雨净为首顺次走了进去。
“聂公子,”走到阵中,赵雨净用略带惋惜的口气低声道,“有件事我不知
道当不当讲。”
“什么?”
“你姑姑落在邢碎影手中已经一天,就我所知,她已有些神志不清,可能会
说些胡话。”
聂阳扫了一眼两边交错树木和崎岖怪石,胸中一阵烦闷,连忙摆正了视线,
“什么胡话?”
赵雨净沉默片刻,略带沉痛的说道:“她见识了邢碎影的非常手段,已吓破
了胆,我猜她若见了你,恐怕会叫你不要再找邢碎影报仇。”她顿了一.01bz.顿,又道,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聂家就剩下你这一个男丁,人死不能复生,自然还是生
者为重。”
“她不会这么说的。”聂阳握紧了双拳,左臂的伤口又因为绷紧的肌肉而开
始流血,“我也不会听她的。无论如何,我也决不会放过他。”
赵雨净默然片刻,渐渐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在眼前终于豁然开朗之时,她才
小声说道:“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竹篱,小楼,溪水,菜畦,一切景致依旧,唯有环绕此地的三面山壁之上,
那开满小花密如帘幕的长藤尽数不见,齐刷刷被人砍断,盘堆在山壁之下的地上。
“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他们还在楼中。”赵雨净愣愣的看着光秃秃的山壁,
有些神不守舍的往那小楼指了一指。
“聂兄,小心有诈。”随行四人中的一个中年汉子沉声说道,自己向着竹
楼飞身纵去,“我先进去看看。”
其余人放缓步伐,一路走到竹篱内。那汉子动作颇快,顷刻已从二楼探出头
来,“公子,没有活人,只有死人一个。”他说罢,提着一具尸体从窗口一跃而
下。
可众人还没来得及上前看那尸体究竟是谁,就听山谷间回荡起清朗的大笑。
众人抬头,才看到一边山壁之上正高高站着一人,青袍白巾,面目儒雅,正
是聂阳苦不得的邢碎影!
眼见仇人就在丈之外,却因那一面山壁而不可触及,聂阳心中怒气奔涌,
手上的指甲已将掌心掐出血来,他仰头运足真气叫道:“邢碎影!我姑姑在哪儿?
你把她放了!你和聂家有什么恩怨,冲我来啊!”
邢碎影高高在上,垂首笑道:“杜夫人就在小生身边,你若急得很,小生把
她从这里丢下去还你,你看可好?”
“你……你到底要怎样?”看到聂清漪被邢碎影揪到身前,聂阳连气息都为
之滞涩,气势顿时弱了七分。
“是你们来找小生报仇的,怎么反倒问出这话。难道小生说一句你们别再
小生晦气,你便乖乖听话不成?”邢碎影悠然道,伸足拨起一块石子,挑落山壁,
那石子直坠而下,啪的一声碎裂在地。
“你放了我姑姑。报仇的事……我可以再考虑。”聂阳咬牙说道,胸中气血
几近逆流,两耳嗡嗡作响。
“不必说这些好听的了,小生放了她,你考虑的结果还是要来取小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