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不由叹了口气,正想扔下这支再拿另一支,忽然惊觉:「不好,这里的
yáng_jù足有上支,一支支探来,只怕到天明也探不完,到了天明贾似道醒来必然
被他发现,只有全部带走到僻静之地细细探究。否则被发现倒在其次,被人看到
站在一堆yáng_jù中可就是颜面无存了。」
想到这里,黄蓉立刻蹲在地上,把扔了一地的假yáng_jù收拢到一起,这才想起
身上没有包袱皮,只得脱了上身夜行外衣铺在地上,只穿贴身小衣,光着圆润白
皙的两条胳膊,将yáng_jù全数放在外衣上,然后用袖子和衣襟兜起来,扎成一个大
包袱。
黄蓉包好yáng_jù,起身看看屋中,仅剩的两个可能藏东西的地方只剩下了水槽
和那个火盆,于是到墙边端起火盆,将盆中木炭倒了出来,又伸手到水槽中探摸
了一气,均是空空如也,看来秘密只可能藏在这些yáng_jù中了。
黄蓉叹口气,恨恨骂道:「这老淫棍,藏东西也藏得这般下流。」
一抬头,看见屋子当中的八仙桌和太师椅,少女时代的玩闹心性忽然又涌了
上来,提起包了黑布软鞋的玉足,朝桌腿上狠狠踹了一脚。
黄蓉与郭靖习练九阴真经至此时已二十余年,内力虽不及郭靖深厚,却也炉
火纯青,这一脚之力少说也能把桌子踢个底朝天。
但一踢之下,黄蓉只觉脚尖触到桌腿时发出的力道居然尽数被桌腿反弹回来
,撞得脚尖一阵疼痛,禁不住「哎呀」
一声,缩回脚来,用手握着脚尖抚揉痛处,再看那桌子,居然纹丝不动。
黄蓉心下大奇,心知这桌子必定暗藏玄机,顾不得脚痛,一拐一拐地来到桌
边,伸手一摸,那桌子又冷又硬,竟是生铁铸成的。
她在桌上四处按了几下,想找到一些机关,却一无所获。
黄蓉略一思,忽然想起当年牛家村酒店里的那只铁碗,于是伸出双手,握
住桌子的左右边沿,先向左用力一转,桌子毫无反应,纹丝不动,接着又向右转
动桌子,这次只听一阵叽叽格格的声音,桌面向右转动了少许,而桌面中间也忽
然向上凸出了方方正正的一块。
黄蓉一阵惊喜,知道已经找到了密室机关的真正所在,于是提运内力,将桌
面一鼓作气向右转了大半圈,刺耳的铁件磨擦声中,从八仙桌的桌面中间慢慢升
起一只方方正正的铁匣,铁匣完全升出桌面后,八仙桌便再也转不动了。
黄蓉停了手,到门口的油灯旁把灯火又拨得大了些,正拨灯芯时,只听上面
隐隐传来一声鸡叫,天快要亮了。
她不敢再耽搁一刻,回到八仙桌旁,仔细端详那个铁匣,发现这铁匣和桌子
是铸在一起的,一时之间无法取下来带走,只能赶快把它打开来才能取出里面的
东西,但这铁匣盖子却是严丝缝,黄蓉用娥眉刺试了试,根本刺不进盖子和盒
子间的缝隙,料想开匣也是另有机关,但匣上却是光滑无比,再无它物。
她用手捧住铁匣,思忖片刻,决定再试试转动铁匣,于是抱紧铁匣,向左拧
动,只听格格连声,铁匣果然随手而动。
黄蓉连忙手上加力,向左勐力一拧,就听拍的一声,铁匣盖应声而开。
然而弹出来的不是密件,却是一副冰凉的铁铐,这副铁铐一左一右,顿时将
黄蓉的一双小手死死箍在铁匣上。
黄蓉大惊,心知已经着了对方的道。
她不及多想,立刻运起缩骨功,想将手腕从铐中脱出,不料那铐子里面显然
装有机簧,她手腕缩回一分,那铐子就贴着她的肌肤向里收缩一分,直到她缩无
可缩,那铐子便牢牢将她双手固定,再也动弹不得,饶是黄蓉智谋多端,此时也
再无计可施。
正在急迫间,忽听一个苍老尖细的声音抚掌奸笑道:「黄女侠造访寒舍,老
夫蓬荜生辉。」
声音是从密室入口处传来的,黄蓉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贾似道的声音,事情到
了这一步,黄蓉霎时省悟: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早就在对方的掌控之中,她安插
在府中的探子也只怕早已被贾似道收买,想不到自己聪明一世,今天却居然被这
宵小之徒算计。
但这时黄蓉反而放心了许多,既然贾似道自己走到了明处来,对付他就容易
多了,于是转过头冲着正从密室台阶上走下来的贾似道嫣然一笑:「小女子不请
自来,还望相爷宰相肚里能撑船,多多包涵。」
「宰相肚里虽不能撑船,不过宰相的裤裆里却是能撑帆,特别是见到黄女侠
这么美的女人更是要撑得满满的了。」
若此刻有第三个人在,绝难想出这样的污言秽语竟是从当朝丞相和太师口中
说出,贾似道踱着方步走进密室,色迷迷地打量着被铐在桌上的黄蓉那两条嫩藕
般的玉臂,刚刚黄蓉那风情万种的一笑已经让他身子酥了半边。
此时他只披了一件缎面睡袍,腰间用带子松松扎着,根本遮不住他油肥的身
体,袒胸露腹,随着走路时的摇晃,不时露出两腿间的一团漆黑,黄蓉只看了一
眼便不再多看他,贾似道却径自走到她对面,黄蓉只好把头偏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