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频频放砲轮流让三位长辈胡牌。
噹~~~~外厅里的大钟敲了一响。
「哎唷,这怎么行呀,少爷,才第八圈北风北小菱就把您一个月薪饷都输
光了,怎么办呀!」小姑娘窘起眉头娇嗔道。
「哪光是薪饷啊,呵呵呵呵」松坡将军笑道。
小菱故作惊讶道:「哎呀,这是玩多大的呀?不是玩铜元的吗?」
小凤仙点上菸递到松坡将军口中道:「妹子,咱们这是玩银元的……。」
「哎哎哎,那怎么得了呀,还想说输一千多个铜板,这…这怎么办呀?」
「没事的,他老爸一听说要办登基大典就率先报效十万,这小子每个月零
花也是要上千的,明天打电报叫他爸汇个三万来就够了,哈哈哈哈」任公边搓
牌边笑道。
杨度接着道:「这次筹办登基大典,全国就是曲总办率先报效,这个功劳
大公子都放在心上的。」
「哈哈哈哈,这样应该不只是捐个侍卫营营长吧」松坡将军笑道。
「总办从公多年,早就是我国工商业界的一把手,未来上海方面不管是招
商局还是製造局,都得总办劳神呢」杨度笑道:「至于三位公子,大公子听说
就要放公使了,二公子也是人才、必有重用,至于三公子吗…这侍卫营可是登
龙天梯呀,哈哈哈哈!」
「诶诶…等等等等……」小凤仙扶着松坡将军的手,一把将小菱刚丢出去
的五万拿起来。「胡了,捉五魁!」
「哎呀呀,姐姐真是太行了,妹妹投降、投降啰…」小菱笑着道。
「呵呵呵呵…」松坡将军高兴地亲着小凤仙的小嘴。
「哎唷……」松坡将军突然一喊,随即口里就吐出一口鲜血。
「怎么啦?」
「怎么啦?」
「胃…胃疾又犯了…哎唷…」松坡将军让小凤仙擦着嘴角鲜血,道:「没
事,没事,拿我的胃乳来,喝点就好了…来来来…继续打……。」
「将军哪,您要为国珍重啊,咱们编练北洋军还得仰仗您呢…」杨度道。
「没事没事…再来…」松坡将军逞强地开始堆起麻将。
「好啦,松坡,时候不早了,虽说明天是双十节,萃亭他们不用上课,但
我也是要搭中午火车回天津去,该回去休息啰」任公道。
松坡将军道:「老师您不多留几天?」
任公道:「我这次来就是因为听说你精神上ròu_tǐ上都病了,才特别来看看
你的…唉…你看你把自己搞成这样…我本来还以为你是装病,没想到你现在不
但每天抛家弃子、留宿妓院,还把自己身体糟蹋成这个样子…唉…我也无话可
说了…我该回去了……。」
看到任公起身就往外走,小菱慌张问道:「叔叔,那这……。」
「今天就到这吧,妳们算算多少钱,明天叫他老爸给我汇到天津去…」任
公跨出门道:「傻姑娘呀,这笔账我先替你保管,以后你随时来天津取用!」
「松坡将军戏作得真好…」小菱边梳理头髮边道。
「诶?作戏?」
小菱放下梳子回身道:「少爷您没看出来吗?吐血是假的。」
「啊?怎么会?」
「呵呵呵呵,这就不是小菱夸口了,在班子里这么多年,不管是客人还是
姑娘,嚼舌的还是胃出血的都看多了…蔡将军演得很像,但不是真的……。」
「喔?妳怎么看出来的?」
「呵呵,如果是胃出血,第一口颜色应该是赭赤色或紫黑色,不会是那种
鲜红色,如果持续吐血,后面的才是鲜红色,而且吐血的时候面色痿白,呼吸
急促,蔡将军的样子都不符,所以小菱才斗胆猜测是装的。」
「喔?」
我在史料上读过为了迷惑袁世凯,蔡松坡先是在云南将校联欢会上带头签
名拥护帝制,但袁世凯不放心,还是叫杨度每天盯着松坡先生。接着蔡将军就
每天与杨度等在八大胡同饮酒看花,把自己装成浪蕩之徒,打麻将、吃花酒、
逛妓院,与小凤仙整日厮混,製造家庭不和的新闻,甚至请杨度帮忙找房子要
「金屋藏娇」。他还经常在公开场所公然与夫人吵架,夫人受不了带着母亲回
湖南。最后从十月下旬起,松坡将军就请长期病假,在下来就是电影、电视、
小说中常常看到的「蔡松坡与小凤仙」的fēng_liú韵事啰。
但如果没在现场,我真的没想到松坡将军会【演】成这样子……。
「您看松坡将军是要骗谁呢?」小菱坐到我身边道:「您放心,小菱已经
是您的人了,不会说出去的…我猜…唉…少爷您要我说出来吗?」
「说说让我听听看…」我搂住她脖子,小菱顺势偎到我怀中。
小菱俏脸在我胸膛摩擦道:「我看今晚是任公与松坡将军联手演齣戏,演
来骗那位杨参政的……。」
「喔?怎么说呢?」
「其实那位杨参政菱儿之前见过几次……。」
「嗯,没事的,继续说……」我轻轻抚着小菱的头髮道。
「每次见到他,都听得他游说什么议员啦、督军啦,要大家拥护袁大总统
当皇帝」小菱笑道:「他那法螺吹得可响的呢,胡天胡地,连我们姑娘们都听
得出来,没一句老实话……。」
「呵呵,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