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石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被冯老爷派来监视县府的人都不重视,不过是随便指了个人,便上去跟上了王石。
在发现有人跟踪自己之后,王石第一时间便改变了路线,不是径直的走向郑营长的屯兵处了。
而是在县城里七拐八绕的,也并没有迅速的就将身后之人甩掉,一会在这个小摊上看看,一会儿又去另一个小摊上瞅瞅,买了一两个小玩意儿,表现的像极了出门溜达的下人。
王石的这番表现,落在跟踪他的人的眼里,心里便越加的放松了警惕,如此这般在又过了一条街之后,王石成功的将那人甩脱。
在消失了目标之后,冯老爷派来的人于岔路口左顾右盼,又找了两条街依然没有人影之后,也不觉得有什么,觉得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下人,应该没有丝毫的影响。
而自己刚才将那人跟丢了,定然也不过是一个意外罢了,摇了摇头却也没有立马回去。
若他此时回去了,而那个下人还未回来,定然逃脱不了上面的一顿责骂,所以自然是在县府的必经之路前,静静的等着那人回来,他再回去给上面复命。
然而他这一等竟然就等到了晚上,一轮皎洁的明月高高的挂在天空,此人敢保证自己绝对没有错漏一人,却偏偏没有那个下人。
要不是此地真就是回县府的必经之路,他都快要怀疑那人从另外一条路跑了,不,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那个下人是不是打了地洞,钻回去了。
“啊,这混蛋,若是被我抓住了,真想把他抓起来暴打一顿出气才好。”再次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王石的身影,来人嘴里已经开始自言自语的抱怨起来。
时间不能再拖了,若是再拖下去,上面得怀疑他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再等一刻,来人的心里这样给自己说道,同时开始想一会回去得编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能少受责罚。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嘴里再次抱怨了起来:“这他娘的熊碴拉这叫什么事儿啊,害的我成这般模样。”
就在他嘴里这般喃喃低语的时候,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到了他的背后,一拍他的肩膀,瞬间将此人吓了一跳。
平复下心情,缓缓的回过头来,当来人看清了这位拍他肩膀之人的面容之后,他的心更是咯噔一下,因为此人正是那个他跟丢了的县府下人。
王石依然带着个黑色单支眼罩,笑的是贼眉鼠眼的,在夜色下显得有些可怖,看着转过身来的这人说道:“嘿,老兄,你知道那县府怎么走吗,小弟我这是初来,入了夜之后,一不小心就迷路了。”
啥?迷路了?来人的心里出现了大大的疑问,同时狠狠的咽了口唾沫,这才双目恶狠狠的将王石盯着说道:“就在我身后这条街直走过去便看见了。”说着双目依然盯着王石,右手却是向身后一指。
在来人这个要吃人的眼神下,王石憨憨的笑了笑说道:“哈哈,原来就在近前了啊,那可就谢谢老兄了。”说罢一拱手,就向来人身后走去,不过王石面上的笑容落在来人的眼里,却是可恶。
看着那位县府下人在黑夜下远去的身影,来人狠狠的咬了咬牙,眼神就像是要吃人一般,好一会儿之后才平复了心情,转身离开回去复命去了。
就在之前他的心里还在思考,这个小小的下人是跑到哪儿去了,直到天黑都未归,刚才被那人这一问路,来人的心里再无疑惑,想来定然是迷了路,这才耽误了时间。
而王石刚才这一问路的举动,自然是其故意为之,从他发现有人跟踪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后面这人是谁了。
而这回来的路上,他再次看到了这人,他此次出去的时间忒也有点儿久了,心头一动,他便想了这么个法子,打消那人心间的疑虑。
那个跟踪自己的人绝对想不到,就是他跟丢的这段时间里,自己已经见过了郑修永,又从郑营长的屯兵处出来,去了童县尉之地。
走在县府门前,王石一想到之前那人看见自己时,那惊讶震惊还有点儿害怕的表情,便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接着又低骂一声:“真真是废物啊,就凭这么两个废物,还想要和他们县令大人斗,异想天开。”
依然是那间屋子,就在王石走了之后,张谦鉴和太子殿下便一直待在这间屋子里便没有离开过。
眼看着月亮高高的挂在上面,可一直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二人都一直没等来那位冯老爷的暗手,想来是还在准备,今天是动不了手了。
不过这期间二人倒也不是白等着的,太子殿下无事可做,便拿起了屋子里的茶具,给张谦鉴泡上一壶茶。
这屋子里的茶具倒是不错,看来那位冯老爷看不起这些玩意儿,并未带走,两人品茗闲聊,张谦鉴也算是见识了太子殿下的茶道。
有段日子未碰触这些东西,太子殿下的茶道却也不显得生疏,茶香清远优扬,气丝悠长。
再次满上一杯茶之后,王石便回来了。
看着王石能安然的返回,张谦鉴的心里就知此事已然成了一多半了,而剩下的那一小半,便是有可能这王石并未去找童县尉。
王石跨步走入了屋内,就在张谦鉴还未开口之时,其对着张大人一拱手说道:“幸不辱命。”
说罢又乐呵呵的笑了笑道:“小的回来领黄金来了。”
“哈哈,很好,坐下说吧。”张谦鉴伸手一指身前的凳子说道。
接下来三人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