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华鑫一愣,就听见昭宁继续道;“你我虽然不是亲姐妹,但比我宫里那几个所谓的亲姐妹还要好上几分,你就是对我直言,难道我还能不帮你?你是青阳姑姑的女儿,身上流着皇家的血,自然不能任由别人欺辱。况且我不帮你,难道还去帮你继母不成?”
华鑫本不是郁陶,所以一时很难站在郁陶的角度思考问题,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一热,反握住她的手道:“我总想着眼见为实,说了怕你不肯信,这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是我想左了。”
昭宁摆摆手道:“你们这些人啊,就是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弄得无端复杂,恨不得再拐它个九曲十八弯的。”她顿了顿,坏笑道:“况且就算你说的是假的,我也乐意帮你。谁让你继母曹氏是静怡那个…咳咳,静怡娘娘的姐姐呢?”
华鑫仔细打量她几眼,发现她确实没有往心里去,这才放下心来,正要说话,就听见昭宁露出一个有些诡谲的笑容:“不过你骗了我,须得想个法子来补偿我才是…”她笑眯眯地道:“除了女学,我每月还有五日经史子集的课程,你跟我一同上吧。”
……
华鑫得了昭宁的允诺,心情大好,她兴奋地跟陀螺似的在屋里转了几圈,却又难免有点紧张,这可是她目前为止搞出的最大一段阴谋诡计了,甚至还牵扯到皇上和皇后,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去问问谢怀源这样做是否不妥。
两人院子之间有暗道连着,想要见面倒也方便的很,她往自己手上呸呸两声,用力挪开了那乌木书柜,提着油灯就走进了密道。然而之后发生的事让华鑫明白了一个道理——没事不要乱闯别人的卧室!
此时已经是夜色已经深浓,谢怀源的屋子里点了灯,有些过于明亮的光彩被羊皮灯罩挡住,透出几许粉腻的色泽。他抬起雪白玉如的双足,身子缓缓地沉到了硕大的木桶里,水汽氤氲,水温适宜。忽然,一阵机括之音连连响动,他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华鑫一边拍身上的灰,一边郁闷道;“怎么这么多灰尘,你该请个人好好打扫打扫了…你…”她一边说一边抬起头,然后就如遭雷劈,呆立在原地。
谢怀源泡在木桶里,黑发随着水波起伏,如同墨色的水藻一般,他整个人隐藏在薄薄的水汽,只有一双眸子仍然冷漠澄澈,越发深邃。黑发隐约覆盖着的,是玉雕一般的肩膀,修长有力的手臂随意搭在木桶边缘上,然后是莹白却充满力量感的胸膛,再往下…
华鑫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才勉强回过神了,看着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只眸子里隐隐闪过一丝笑意——可惜她没有察觉到。两人一个表情惊恐,一个面无表情地对视了一会儿,还是谢怀源先开口了:“你找我为了何事?”
华鑫看着水中仙一般的谢怀源,早把来得目地忘到三十三天外了,结结巴巴地道:“就是…来看看…看看…”
谢怀源沉默了一下,语调有些诡异地道:“看看?”然后默不作声地看了木桶一眼。
华鑫苦逼脸道:“我错了,我忘了要干啥啊啊啊!”上次说他胃寒的毛病都被横眉冷对了好几天,这回连人家洗澡都看了,会不会被直接灭口?
谢怀源沉吟片刻,慢慢道:“你把我的衣服取来。”看华鑫已经被震撼的找不到东南西北的样子,他心情稍好,指点道:“左边的檀木衣架上。”
华鑫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果然看见衣架上挂着一件白色的长衣——但只有一件。她颤巍巍地把衣服取下来,递给谢怀源,然后抖着嗓子问道:“就这一件?”
谢怀源斜眼看她,居然悠悠地道;“你希望我在你面前一件件穿好?”
华鑫脸上一烫,尼桑居然在调戏她?这一定是她的错觉。她不敢再废话,嘴闭紧跟河蚌似的,把脸撇开慢慢地走过去,把衣裳递给他。
谢怀源瞧她这模样有趣,心里猛地浮现一个诡异的念头来,伸出去的手微微用力,华鑫重心不稳,一头就栽进他的木桶里,那木桶极大,容纳两个人也绰绰有余,她倒着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儿,被谢怀源拽着后领子拎了出来。
华鑫一抹脸上的水,下意识地就要跳出去,结果穿着绣鞋的脚一打滑,整个人跌坐在木桶里。
气氛陡然沉默下来,好像空气都停止了流动。她表情僵硬地强迫自己把视线固定在尼桑的脸上,然后面如死灰地捂脸道:“你杀了我吧。”
犯了这么大的事大反派一定会要了她的命的啊啊啊啊!
华鑫可是记得很清楚,原书里有个胡羯女子想要为了刺杀他,决定以身为剑,先把大反派勾搭到手,结果她不过是跳舞时有意无意拂过他的手背,就被砍了一双皓腕扔了出去。虽说当时他看出她心存不轨,才下了狠手,但华鑫现在犯的事也比碰一下手严重得多,相比之下,华鑫完胜!
她正闭眼等死,就听见‘哗啦啦’一阵水声,谢怀源不知道什么时候披好长衣,走出桶外道:“还不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