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只眼睛出现的孔洞里,因为人的眼睛其实也能聚光,尤其是武者,跟夜行动物类似,眼睛聚光效果比较好,所以看上去虽然不像野狼那样绿油油的,也不像狮子那样一盏黄灯,但也有微黄的亮光,不仔细看不太容易看出来,但仔细一看却很清楚,此时那孔洞里的眼睛在天赐看来就很亮。
天赐感受到了来人的气息,跟自己一样,淬体六重,但天赐一点也不担心,毕竟六重赛九重的也就他自己,不然如何称的上绝顶天赋。
天赐调匀呼吸,看上去睡得很踏实。
外面的小贼观察了一阵后,在孔洞里递进来一支小管子,开始往里面吹mí_yào粉末,细碎的粉末吹起来跟烟雾一样。
天赐微微睁眼看了一下,心里偷偷地笑,摒住了呼吸。以师傅所传玄攻之妙,运开了在水低下待个把小时都不算个事儿,所以天赐毫无压力。
吹完mí_yào过了不多时,来人觉得天赐应该已经中招了,便从门缝里塞进薄薄的匕首,轻轻地解了门闩,蹑手蹑脚地进来了。
来人身材瘦小,脚步轻盈,裹着一身黑衣,头脸都包了,只露出两只小眼洞。沿着墙角慢慢来到天赐床前,看天赐睡的踏实,明亮的眼睛里露出得意的笑,开始四处踅摸。可是莫斯科夫此时正蹲卧在天赐脚边呼呼大睡,还盖着天赐的被角。
来人半天也没找着自己的目标物,开始围着地上的桌子四周打转,眼睛不时瞅瞅天赐,呦瞅瞅桌子底下、柜子顶上、犄角旮旯等地方。
天赐在被窝里躺着,眯缝眼看这贼,心想这家伙果然是来偷莫斯科夫的,不过却是个笨贼。
蹑手蹑脚地转了一阵没找到,看天赐也没醒来的迹象,来人胆子也大了,又转回天赐窗前,伸手揭开了天赐的被子。天赐继续装睡看,鼻孔一开一合,胸膛也在起伏,看上去呼吸很深沉,心里偷笑,对自己的伪装很是满意。
这人先是在被窝里找,但莫斯科夫在天赐脚边,被子掀起来之后反而盖得更严实了,于是没找到。
一看没有,这人侧着头作思索状,而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盯着天赐结实的胸膛看了看,眉眼里笑嘻嘻的,伸出小指在天赐的胸膛上画圈圈,可能他对自己的mí_yào很自信,进来半天也不见天赐有反应,认为天赐肯定是昏迷得不能再昏迷了。
天赐觉得胸膛上像毛毛虫爬一样,痒痒的,但极力绷住没笑。可这家伙真是充满了奇思妙想,画了几下圈圈后竟然揪住了天赐两点上的一根黑毛毛,看来不打算揪下来,他也怕弄醒天赐,但两只手指头轻轻地捻了几下。
天赐万万没想到来的贼人竟然有这种恶趣味,不觉龙菊一紧,虎躯微震,睁开眼睛,难以抑制地笑开了,同时一把扣住来人手腕,一个擒拿,顺手一带,将来人甩到床上,翻身制住,压在对方背上。
电光火石之间,来人“哎呦”一声惊叫。天赐一听乐了,这家伙竟然是个娘娘腔,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扯下来人面罩。
这回轮到天赐惊叫了“啊?我……女的!”
天赐大惊之下,手上不免松劲,被这女人挣脱了。天赐警觉,双手又去抓她手腕,没想到这女的双手撑着床板,手上用劲,身体有了着力点,一下翻了过来,天赐急了,连忙俯身压了下去。
这可真是要了亲命了,随着那女人一声轻哼,天赐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下很充实,像是趴在了两颗富有弹性的半大气球上面,吹嘴儿还是朝上的。
这一瞬间神奇的接触让两人同时身体一僵,天赐羞愧难当,死死压住下面这位不敢起来,心想反正也反正了,先埋头整理一下思绪再说。这女的不乐意了,一愣神之后大喊“流氓……”,自己也乱了方寸,胳膊腿儿乱蹬。
天赐心想就这么压着也不是个事儿,总得做点啥吧,做啥呢?天赐感受着从未有过的神奇触觉,心乱如麻,也没想到该做点啥,竟然嗅到一股花香,味道淡淡的,天赐一时想不起来什么花,反正是挺好闻的。
这女的也有两下子,短暂的慌乱之后,趁着天赐无耻地陷入沉思之时,腰上使劲,用手扳住天赐肩膀,用力一顶,一下翻身而起,倒把天赐压住了。
天赐觉得这姿势似乎也不错,正思绪飘飞之际,这女的仿佛觉得这样是不对的,惊叫一声跳下了床板,随即一顿双手一顿乱捶劈头盖脸地朝天赐而来,边拍边骂“臭流氓,臭流氓!”
天赐这会儿也从措手不及的美好幻觉中清醒了过来,伸手招架,同时一个赖驴打滚从床铺另一端翻过去站住。
两人这才来得及好好看看对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