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身如玉,压根不想找别人,便只能说宫女做了错事。
这理由没毛病,皇子可以不缺女人,可是人家宁缺毋滥,没碰到合适的不想随便找人,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永平帝点点头,没说什么便叫常顺下去了。聂恒宗还未醒过来,便有人来报聂恒宪与韩芷柔之事,永平帝一听立时血气上涌,险些晕过去。
而此时宁王府中,宁王也是气得火冒三丈。被宁王妃押起来的丫鬟禁不住药物发作的痛苦,又加上宁王府自有审人的手段,她实在招架不住便招了,只是她说的却不是实话。
宁王已经了解了事情经过,自然推测得出此事不是聂恒宗所为,他一气之下叫了十几个家丁到那丫鬟身旁,问她肯不肯说出真相,若是她肯,便保证她的安全,若是不肯,便让她尝尝解药的滋味。
那丫鬟难受得要死,看着那围了一圈儿的人,生怕自己清白不保,终于招了。
要说宁王有什么软肋,那便是宁王妃跟他的一双子女了,聂恒宪为了一己之私,搅和了他儿子女儿的生辰宴,又给他扔下这么个烂摊子,他实在是意难平。
想起宫中那位皇兄的脾性,又想想他对聂恒宪的看重,宁王干脆先下手为强,先进宫去找永平帝告状了。
聂恒宪的计谋没有按着自己计划的来,心中实在不快。只他没想到安排在唐明月那边的丫鬟竟出了那样的岔头,最后还受不住将他卖了出去。能叫他分配这样任务的下人,自然是悉心□□过的,只他不曾想,他底下这些人的忠心竟然如此不堪。
永平帝先是被聂恒宪与韩芷柔之事气得够呛,后又有宁王进宫告状,宁王哭哭啼啼的,在他面前一丝王爷的体面也不要,一直叫他做主,直弄得永平帝脑仁儿疼。他心中清楚,宁王哭过之后,韩来明必然也会来找他做主。
宁王忆往昔、说曾经,又哭诉他王府的体面,嘴上虽是不说聂恒宪一个错字,可是那意思实在太明了不过,又说聂恒宪是如何恼怒种种,说到最后也让永平帝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细细咂摸过后,永平帝竟真的明了了,聂恒宪的目标是唐明月,不止如此,他还要撮合聂恒宗与韩芷柔,如此一来,他不用承受韩来明的愤怒,又能将唐明月弄回府里。只是永平帝实在不明白,聂恒宪为何要撮合聂恒宗与韩芷柔。
韩来明在朝中可谓只手遮天,永平帝这个皇帝都要让他三分。历来皇帝与权臣的关系就没那么简单,早年永平帝多指望韩来明,如今一手将人扶持起来,他掌控起来倒有些力不从心了。
永平帝眼眸微眯,心中暗惊,难道老六知道了他的打算?
“堂堂亲王,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朕知道你爱重王妃与子女,可也断不至于如此,老六犯了错,朕自然会罚他,可此事也不宜宣扬出去,毕竟是皇家颜面。”永平帝给了宁王态度,又表明自己的意思,“韩来明那里,自有朕去压着,他找不到你头上。”
宁王的意图基本得到了满足,也适时收住了情绪跪地谢恩,“臣弟多谢皇兄体恤。”
子女都大了,倒过不着安生日子,永平帝十分苦恼,看着宁王也烦,既已表明态度,便挥挥手把他撵走了。永平帝看着宁王的背影,十分苦闷的叹了一口气,往后殿去了。
人还未到丹房,便听到里面传来声音,永平帝下意识停下来,听里头玄机子与小徒弟的对话。
“师父,陛下问您该选哪个皇子继位,您为何总是不说,这点天机,连徒儿都能勘破。”玄机子的小徒弟年岁不大,说出的话还带了一丝孩子气。
玄机子看着他摇摇头,“我们修道之人,做人不能太耿直,陛下心中的继位人选,不是咱们勘破的那位,说了也是惹得陛下不快,又为何要说呢?许多时候,天机不可泄露,是谁的不会更改,陛下自己会勘破的。”
仙风道骨的玄机子,说起话来总是更令人信服,小徒弟好似明白了,又好似没太明白,却到底点点头,接着干活儿了。
玄机子看向永平帝停留的方位,笑一笑不做声,继续打坐。该他说的话他已经说了,至于日后如何,便不是他能管的了。
永平帝愣在那里半晌没动,直到身后响起脚步声,他才折返了身子,往理政殿去了,若他料想的没错,韩来明也要来寻他了。
回到理政殿,永平帝第一件事就是拟了圣旨,将聂恒宪的差事撸了,勒令他在府中好好反省,至于反省什么,永平帝倒是没说。
只是他没想到,韩来明一直没有来寻他做主。永平帝不知韩来明与云家有旧怨,自然不知韩来明此时要气疯了,他哪有心思寻永平帝给他做主,他恨不得将聂恒宪给撕了。
韩芷柔是中了药的,韩来明自然把事情怪到了聂恒宪头上。她好好一个女儿,出门参加个宴席,回来就不是完璧之身了,还是中了药失身的,关键这个人虽贵为皇子,却是他十分不喜的,可不是给他气得够呛。
若是别人,成全了两个人也就是了,可是韩来明钻进了牛角尖,就是不肯相信这件事。他在书房待的时间长了,不免又开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