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冷静,我的孩子。我会想办法救助那些染病者的,但这群邪灵来到这里的目的,我一定要探查清楚,是什么东西有如此的吸引力,能把这群邪恶阴冷至极的东西引诱过来。如果你们想知道他们是谁的话——我会告诉你们的,他们是,从遥远的北境赶来,但他们并不在极北之地,而在更北端的大海另一端——卡斯瓦尔岛而来,他们是瘟疫的种子。好啦,就让你们知道这么多,让我去看看他们造成的破坏,也许我会知晓些什么。”
小镇上,民兵们繁忙的身影交错,大多都在运送伤员,隔离染病者,熄灭火灾,修缮防御工事。大多数人都没注意到邦巴迪的到来。而他则在小镇中,漫无目的地转着,但很快,他又发现不能这样,又赶紧来到了集中放置伤兵和其他被染病者的地方。被白布做成的帐子围成一个大帐篷,外面四端放着象征纯洁健康的神像,祭司在外面进行着祈祷病人恢复的巫术。但尽管有肃穆的神像,洁白的帐篷,但帐篷里仍不断往外释放着恶臭和疾病,邪恶的气息在帐篷周遭氤氲不散。
他刚想进帐篷,就被门口的卫兵阻拦,并很不客气的说:“站住,这里不是一个老头儿应该来的地方!里面都是快要死的人,他们现在浑身长满了囊肿,流着恶臭的脓!”
“我是德卢·邦巴迪,泽勒尼山的护山人!如果你们有谁要阻拦我的话,那就试试好了,不过我这次来是来救人的,也许里面还有几个人能活,假如你们让开的话。”邦巴迪说罢,便推开他们直接进了帐篷,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果然,躺在床上的那些病患,已经都不能算是人了,浑身长满了大大小小的脓包和疖子,,面容枯槁,青黑的皮肤包裹着骷髅,眼睛毫无生气,浓浓的黑色抹了一圈。从这双眼睛中根本看不到什么希望了。
邦巴迪每走过一个床位,便摇摇头,这些人确实已经和僵硬的尸体没什么区别了,只是没咽下最后一口气而已,他不忍心看着他们继续受苦,但考虑就这么结束他们的生命会造成更大的损害,也只能忍着自己心中的怜悯,只能作罢。正当他一个个否决掉救他们可能性的时候,也想着怎么在之后处理掉他们的遗体。这时一具“僵硬的死尸”突然伸出手死死地抓住邦巴迪,力道之大让人难以想象,他转过身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位将死之人,他甚至觉得这位可怜的病人会说出什么令人感动的话,或是交代什么遗嘱,嘴巴一张一合地想要说些什么,但过了一会儿,嘴巴就只张得老大,瞪着眼睛用一种
最为悲惨的期待的眼神看着邦巴迪,那双眼睛尽管是那么病态,但却充斥着对生命的希望,但渐渐地,看到面前这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只是用言语安慰他,明白什么挽救都无能为力时,眼睛逐渐失焦,最后一点希望也烟消云散了。濒死的**松开了手,直挺挺垂在床下,然后就再也不动了,任凭自己最后一点生命流逝,灵魂陷入了死前的一点点美好幻觉中去,死僵之躯则继续腐烂着。
最后邦巴迪发现,总共二十一名仍活着的病患,只有四个人仍有被救治的希望,他从驴车上取下自己采摘的十几枚油橄榄,将它们投入一大缸清水中,然后放在阳光下暴晒,最后又将经常在阳光下照射的大理岩,清洗干净后宛如精致的白玉,将它们投入大缸。他以泽勒尼山祭的名义强令看护者在夜晚无月的时候,用这些水清洗病患们的身体,那些已经不行了的病患也是如此,因为这样会让他们受到的痛苦小一点。他同时要求看护者们身着用白布制成的衣服,用白布蒙住口鼻。德卢作为大冶镇的常客,拥有很高的威望,这大概也是他曾及时告知镇民们泥石流来临的缘故。
就这样,过了几天,六名病患情况都有所好转,最令人高兴的是有一名快死掉的病人竟也奇迹般地情况不那么糟糕了。不过这是后话了,交代完治疗方法的邦巴迪很快又去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在漫无目的地转了几圈后,他在一片废墟边停了下来,因为这里的邪恶气味是最重的。邦巴迪打听到这里曾是一个武道场,入侵时重点关照了这个地方,似乎是一番搜查后一把火烧掉了整个武道场。
“那是我伯公的武道场,”一个看起来年龄并不小的矮人如是说道,天晓得他的伯公究竟有多大,“由于他的武道场首当其冲受到侵犯,他也因保护自己的武道场受了重伤。不过万幸的是,他没有染病,只是原本很有力气的他现在衰弱的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如今他只能住在我家里。”
“所以,你的伯公有对你说什么吗?”邦巴迪也有点诧异于被击伤的矮人怎么会没染上瘟疫。
“没有,伯公虽然独居,但可不是事无巨细都告诉晚辈来缓解自己孤独的人。事实上,直到我在废墟中找到伤痕累累的他之前,我们已经有三个多月没见过面啦。这场大战之后,大家都在猜测是什么让这种可怕的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