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摘漠鞠花用了一天多点的时间,回程就更加轻松了。当然,除了我之外。
郑长凯已经从劳动中解脱出来,因为准备好的各类物资消耗掉了一大半,连带新的战利品,刚好打包在一个地行车上。
唉,谁能知道我心中的苦。
三女跟在队伍后面,也不帮我,常常还会捂着嘴时不时的来笑话一下。我都不知道我背着这个丈夫的名声到底有什么意义。看她们那神采飞扬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同情我的觉悟。
算算时间,再有两天就要到沙漠边城了。
这一路平安,大家都放松了警惕,不过到了这里,芳姐却突然警惕起来,不时会用望远镜看看前方。没有多久之后,前面回程路上,能够看到有两三个人影中盘坐在路边,仿佛在静静地在等待着什么。芳姐看了一会儿后,决定让队伍绕道而行。
只是,她显然想得简单了一点。没有多久之后,那三个人居然又出现在我们的前方。不用说,他们刚才已经发现了我们的队伍。
郑长凯和三个剑士呼喝着要我们退后,我在队伍的最后面,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那三个人却已经大咧咧的向我们逼近,不一会儿后,就站在了队伍的前面,隐隐中与我们形成了对恃。
最前面的那个男子看上去三、四十岁左右,一米六十多点的个子,长得有点猥琐。尤其那一对眼睛,眯眯的一看就色色的样子,闪来闪去,让人无法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后面两个人的年龄看起来还要大一点,却都落后他几步,明显以他马首是膽。
郑长凯他们严阵以待,色眼男却根本对他们四个人视而不见,眼睛望向芳姐她们,最后,看了看拖着行礼的我。用命令式的语气说:“都懂规矩吧,自己把货卸下来。”然后用手指指着丹丹和云菲说:“你、你,出来。”
芳姐显然知道一些事情,脸色非常难看,强撑着问他:“你们是哪一家的?”
色眼男“哼”了一声,傲慢的说:“问什么?懂不懂事儿?”
芳姐沉默了一下,他又在那指着丹丹和云菲说:“你俩怎么回事?出来。”
丹丹和云菲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有点莫明其妙的看着芳姐。芳姐脸色变得更惨然,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们是新队,东西可以分你们一半,别的你不要想。”
没想到突然间人影一闪,色眼男居然突破了郑长凯他们的防守线,像一道风一样,一下子就到了芳姐的面前。一脚向她踢了过去,嘴里骂了句:“还敢讲价?”
芳姐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向后退着让开了他的攻击,舞起法杖,不过并没有立即还击,只是警惕的盯着他。
色眼男眯了眯眼睛,轻轻哼了句:“法师。”这是对达到法师境修士的通用称呼。
芳姐点了点头说:“不要逼我。”
色眼男见她态度坚决,似乎也妥协了,点了点头说:“好吧,你们自己下货,我们检查一下,人就算了。”
芳姐放下法杖,声音很沉闷的应了声:“好。”然后转身对我说:“你把行礼松开。”我们的行礼拖行的时候,都给码好捆起来,所以有松开的说法。
我知道我们碰到了半路劫道的修士,应该还是非常利害的那种,否则芳姐不会这么没有战斗意志。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正走到地行车的后面去松开行礼,却突然听到芳姐惨叫起来,我伸头去看,见到芳姐给一道非常细小的火球带着飞了起来,一下子扑倒在我的拖行车前方。所有人都惊呆了,完全不知道反抗,只是愣愣的看着色眼男。
他却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狠狠的又骂了句:“敢讲价!”然后他用右手举起一根细细的金色法杖,天空中立即红亮一片,隐隐然好像燃烧起来,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灾难就要降临人间。
云菲似有意似无意的向我望了一眼,假意地惊呼说:“法仙!”
色眼男听到云菲的话,似乎很满意她的配合,得意地将法杖扬了扬,才说:“不想死,就要听话。”他的话确实起到了作用,连郑长凯他们几个人都不敢有什么动作,这边的女修就更加没人敢说什么了。
芳姐挣扎着坐了起来,心敏和丹丹都在偏中后的位置,这时走了过来将她扶了起来。她眼神狠狠的望着色眼男,忍不住有点愤怒的说:“不要把事做绝了。”
色眼男将法杖轻轻的放了下来,反倒很有道理一般地反驳她:“你不懂规矩吗?还敢讲价?”然后在那里自以为幽默的说:“我只是给你点教训而已,我这个人一向很温柔的。”
全场的气氛都很压抑,谁碰到这样的事,都会憋屈无奈。芳姐受伤似乎很重,法杖掉在了地上都没办法捡起来,身子微微的颤抖,勉强让丹丹和心敏支撑着,说不清是恐惧还是愤怒。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仙级境的强者,只是,刚才云菲的眼神,让我忍不住心潮澎湃。是的,我认为我看懂了,她在向我告别,那是一缕不容置疑的绝诀。
短暂的沉默之后,色眼男开始指挥起我们来,他转头向他身后的郑长凯四人吆喝着:“你、你、你,快点去卸货。”郑长凯和三位剑士沉默着,犹豫了一下,没想到突然一个小小的火球又向着郑长凯旁边的剑士冲了过去,“嘭”的一声将他击倒在地,根本容不得他半点反抗。
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