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二字喊得规矩乖巧,祁越一听便知桑落落绝不是在吓唬他,必然是顾寒真的来了。他就着那个姿势转了个头。
顾寒正走过来,离祁越不远,身后银杏叶子纷纷扬扬地落,他手上搭着片刻前还在祁越头上的发带。
两人同时又迟疑,桑落落凭空觉得古怪不已。不过也只一会儿,顾寒把手递过去,祁越松开咬着的绸带,伸手把断掉的发带接了过去。
“我们打着玩来着,”桑落落嘻嘻地笑。
听在顾寒耳中,不免是亲密无嫌的意味。他本见惯了桑落落与一众师兄弟打闹,但这时竟有些异样,连他也说不清,这异样是什么。
祁越把绸带又还给桑落落,拿半截暗纹发带束发。桑落落鄙弃地看他一眼,说声走便轻快地扭头走了,步子差一点便可以跳起来。
扯了一会儿,祁越好不容易觉着可以系结了,手一摸,肩头还有一缕。他弄得手酸,有心想撒手,又碍于这模样太随意,何况还当着他师兄师父的面。
“师兄,你回去吗?”祁越匆匆地把头发束在一起扎了,打算回去再收拾。
顾寒点头:“回。”
弯腰捡了地上的越昼剑,祁越又听宁惜骨道:“这几日与你师兄下山一趟。”
“好,”祁越也不问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