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骨埋着头,最后索性在一块大石边坐下来,挥手道:“你们去吧,我歇会儿。”看着顾寒与祁越应了一声,突然又道:“若是见到……”没说见到什么,宁惜骨又垂下了胳膊。
“师叔她认出我了。”顾寒道。
宁惜骨猛地抬头,他目光不甚清楚地看着顾寒,苦笑起来。叹了一口气,宁惜骨扶着石头站起身,反而轻松了不少:“你定然没告诉她你是谁,她认出你之前说了什么。”
顾寒有一会儿没说话。宁惜骨便看祁越,祁越也不说话。叫做宁落酒的女鬼算起来也是祁越的师叔,虽然宁落酒先前没认出顾寒,但师叔调戏师侄这事儿自己想都觉得难堪,更别说宁落酒骂他师父的话。
宁惜骨皱着眉看顾寒:“何时学得对为师这样吞吞吐吐?只管说就是。”
“师叔有意惹怒我,”顾寒没转述宁落酒的话,“……她先认出我们是万山峰的弟子。”
宁惜骨的表情半垮不垮,眼角耷拉着,嘴角却又像是笑,显得垂头丧气。他背着手,自言自语似的:“她还是恨我啊。”
走走停停,下半夜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