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炎棠也知道埋在自己体内的是自私自利以及贪得无厌,他竟对恩人有痴心妄想!但这种情愫的产生,曾救了他,谁也不能质疑其合理性!他努力忍这么久,看清自己这么久,害怕自己实在无法继续坚持了,尤其在这样一个引人回忆的、冬天的夜晚。他和八年前一样在建筑的角落踩着积雪躲着大风,却迟迟不见谢明夷追来。
能和自己老板闹成这样,也真够强的,能喜欢一个人这么长时间,甚至记得那条围巾是什么牌子,蓝灰各有几个格子,也真够厉害——他经常在夜里像变态一样把它拿在手里数,羊毛都磨薄了。祝炎棠无声冷笑,又开始嘲笑起自己的多余,反正那个对谁都只会假惺惺微笑的家伙,现在应该在急诊室给宝仪姐倒热水吧?
巨大的委屈,混着一种多巴胺作祟的冲动,毫无防备地涌上祝炎棠的头脑。凭什么,我凭什么不行?是差在脸蛋上还是差在真心上?他重复这个念头,抵着墙壁点了根烟,刚吸一口就被吹灭,他也不管,只哆哆嗦嗦地拨出号码,再哆哆嗦嗦地等人接听。
对面没什么好气。“靠,你痴线啊,现在在哪里?宝仪姐都自己回家了,”谢明夷就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