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当事人正以带着审视态度的目光,整个人说不出的柔,却因着那双深泉又有着说不出的冰冷,现在那唇半抿着,更令人感柔弱得来而不娇媚,毫不见女儿家的那种琉璃般易碎的纤弱。
甚至令人有种,觉得这个男子似乎很好欺负,压下去可能很柔弱,却不易折,如那硬土块间勉强冒出的野草,一脚就被人踏得扁烂,轻风吹过却又生了。
不是无坚不摧,反是是一按就屈服,欲出奇地柔韧无比。
觉得不可思议一般,苓蝶漪双手慢慢的抚上了自己的脸,以白滑的指腹一寸寸摩挲自己的脸,仔细地刻划自己的轮廓。
他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容貌。
所谓第一次,自然是由自己在地牢有知觉时算起。
原来自己有着的竟是这样一副惊人的容愦。
而眼前的这副美若天人下凡的容愦,这一种气质,正如一个人的容貌极酷似。
这副容颜,是与梦中那个那男人极相似。
那个会在梦中爃柔地环抱着自己,轻轻地用白晢修长的五指抚梳过自己一把又乌又亮的乌长黑发。
一下,又一下。到底是谁呢?最初想不起来和谁相似,是因为连自己都忙了自己长什么模样的原故。
会外表那么相似人,气质那么近似的人,一定会是兄长,父亲,或是其它有血缘关的人吧?
在一旁服侍的工童似有点不耐烦,又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