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一直没说话的叶媚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难怪那些黑衣杀手看似很厉害,却又总能轻而易举被她甩掉,甚至是后来苏幕楌他们出现时,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你也知道这事?”夜阑风惊讶。他还以为她压根就没听呢。
“不巧,皇后当初要追杀的那名太监正是我。”
夜阑风一脸惊讶地张大了嘴,好半响才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当时,拿板凳砸段一峰的人就是你?”又想起那些没用的黑衣人回来后向自己描述当时的情况,特别着重说明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太监的古灵精怪,好几次都害得他们跟丢。不过,那真的是叶媚生吗?
“都过去了。”叶媚生想到苏幕晅替自己挡刀的那一幕,又想到他现在还昏迷不醒着,心里叹了口气,并不想就此话题再多说下去。
夜阑风又上下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幸好,我当时有先见之明派了些不中用的人过去。”否则,你今天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坐在我旁边?
叶媚生没明白他的话,想到今天还没有去看柏舟,站起身准备离开。
院外已经走进来一名白衣女子:“教主,今天的午饭在什么地方用?”说完,眼神下意识看了一眼一旁的叶媚生。后者已经提起药箱准备进屋了。
“就在这里用吧。”夜阑风回答,又看了叶媚生一眼。“你能不能不要整天闷在那房间里,你瞧瞧你,人都瘦成什么样了,再这样下去,都快要起霉了。”
叶媚生没有理他。
“你这样是永远也没法从过去走出来的。”夜阑风好心劝解。
“我没有什么过去需要走出来。”
“苏幕晅呢?你不想救他?”夜阑风跟着站起了身,拉住她手中的药箱。“你瞧瞧你现在都憔悴成什么样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还没救出苏幕晅,你自己先一命呜呼了。我不管你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你既然已经入了我的教,就必须听我这个教主的。”
叶媚生低着头没有说话。
“叶子,他既不懂得珍惜你是他的损失,你必要为了一个不懂得珍惜你的人把自己折磨成现在这个样了。”
“谢谢教主。”叶媚生闷声开口。“你说的那些大道理我都懂,但我可能……可能还需要时间,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是救醒柏舟。”
“你会下棋吗?”夜阑风转移话题。
叶媚生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直觉摇了摇头。
“从明天起,我教你下棋吧。”夜阑风决定,见叶媚生似乎又要拒绝。“你也应该为自己找点事做了,再抄那些佛经,我真怕你有一天会一时看开,入了空门。”
就在这说话的空,已经有几名白衣女子端了饭菜过来,摆在了石桌上。
其实,那时的叶媚生就应该想到的。夜阑风虽答应她入了教,却并没有举行过任何入教形式,连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还是以往苏幕晅所准备的便装,也不用遵守任何规矩,连那些白衣女子也对她有加。只可惜,她那时一心想着救柏舟,一心想着不要去想起从前,根本没发现这些异常,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急了。
后来的日子,夜阑风再忙都会过来坐坐。刚开始是教叶媚生下棋,后来渐渐演变为叶媚生陪他下棋,一盘,两盘,下棋的空隙讲讲近日发生的事,虽然大多是夜阑风再讲,叶媚生安静听着,但日子竟也不像刚开始那难过。
送去朝廷的归顺信一直没有回应,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唯一能做的便只能是等。
叶媚生后来并没有追问,那封归顺信究竟有没有重新写过。夜阑风自然也没有告诉她,他将那只木雕小白兔放在信里面一起送去皇宫的事。
信送出去大概有十几日后,星月神教巡逻的人在山上抓到了一名男子。
那男子自称若初,他鬼鬼祟祟在山上晃荡好一段时间了,却又一直不靠近,肯定是朝中派过来的奸细。
当黑衣护卫将这消息报道给夜阑风时,他正坐在石桌旁同叶媚生下今天的第二盘棋。
“等等,你再说一遍。那男子叫什么名字?”夜阑风还没回答,叶媚生执着棋子的手顿了顿,下意识追问。
“回叶姑娘,他说他叫若初。”护卫恭敬回答。
叶媚生并没有注意到那男子恭敬的语气,手中一颗白子就这样落了下来,打散了一盘原本布局精密的棋:“若初?”若儿?二王妃?男子?还是同名同姓。
“你认识他?”
叶媚生抬头看了夜阑风一眼:“我想过去看看。”
真的是若初,她穿着一件深蓝色小厮服,头上带着一顶黑色帽子,秀气的小脸沾满了污泥,将原本好看的模样遮了一大半。但叶媚生还是一样就认出她来,走近几步:“若儿,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若初却是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肯相信的开口:“叶子姐姐,真的是你,你没有死?可是,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叶子姐姐。”
后面赶过来的夜阑风见到这一幕,赶紧命人松开了若初手上的绳子。
若初手上的绳子一松开,便一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