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饶命,饶命。”若夏立即跪下了身子。
长乐坊一些会武功的姑娘见壮,立即飞身挡在了若夏前面。
“还不快跪下。”若夏呵斥。“此乃当今圣上。”
姑娘们听此,神色一惊,立即跪了下来。原本缩在四周的客人也跟着跪了下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幕楌依旧定定坐于桌前,一只手还握着叶媚生的手,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最后又回到若夏身上。
“若坊主,朕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思存的下落,否则……”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姑娘们。“你知道后果的。”
“陛下饶命啊。”若夏磕了一个头。“思存的确是在一年前就离开了,只是前几日,她突然回到这里取走了一些银辆,还让我替她保密,说是任何人问起都不要说见过她。我这才说慌的,还请陛下恕罪。”
“前几日?具体到几日?她过来时身后可有带着人?”苏幕楌问。
“大概在四天前,没有带人。”若夏摇头。“她一向都是独来独往,那一日也是如此。”
“那有关于她的身份呢?”叶媚生又问。“我想思存假扮未央公子进宫的目的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你跟她认识多久了,又知道些什么,全部说出来。”
若夏咬了咬唇,又看了看身后一干的长乐坊姑娘,然后才下定决心似的道:“我跟她从小在长乐坊一起长大。她入宫前一晚曾来找过我,说出了她的计划,我当时劝过她,她没听。后来,大概又过了两年,她突然再次来到长乐坊,以未央公子的身份,脸上已经被毁了容。她说出那两年被追杀的事情,并说有人替她入了宫,希望我能帮她,帮她找几昧草药,助她恢复容貌,而她要入宫复仇。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若夏说到这里,又抬头看向苏幕楌,请求道:“陛下,思存她是因为想要留在您身边保护您,才会捏造出一个未央的身份,还请陛下看在她对你一片痴情的份上,饶过她。”
“饶过她?”苏幕楌冷哼一声,站起了身。“你可知道她对当今皇后做的那些事情?”
“若夏不知。”若夏一脸迷茫地摇了摇头,又下意识看了一眼一旁的叶媚生。“思存她是一直不怎么待见叶姑娘,但那也是出自于女孩儿家的嫉妒。况且,思存一向心地善良,是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来的。”
若夏说得十分肯定。
叶媚生听到她言语中的处处维护,突然想起自己一开始将太后认作是思存的时候,也是跟若夏一模一样的心理。一直以为思存是一位善良勇敢,美貌聪慧的女孩儿,是不可能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的。
“朕不管你是真不知情还是假不知情。”苏幕楌走近几步,压低了声音。“但是,朕可以老实告诉你,她如今带走了是太子殿下,若是你知情不报,长乐坊也不用开了。”说罢还看了看四周的摆设。“不过才两年的时间,一切就已经恢复如初的模样,若坊主应该是废了一翻苦心吧。”
“陛下,若夏的确不知她现在到了哪里。但请陛下放心,一但有她的消息会立即差人来告知陛下的。”若夏说着又磕了一个头,见苏幕楌依旧一脸不为所动的表情。又请求。“陛下,若夏是不可能拿整个长乐坊姐妹们的性命冒险的。”
苏幕楌点了点头:“量你也应该知道熟轻熟重。”又招手唤来一旁的领头侍卫。“从今日起,你们便留在长乐坊内,一旦有消息立即猜人上山告诉朕。”
“是。”那侍卫恭敬回答。
苏幕楌说完,拉着一旁的叶媚生准备出去。
“恭送陛……”若夏转过身来。
“不用了。”苏幕楌头也不抬地伸出手。“记住我说的话就好了。”说罢,同叶媚生一起出了长乐坊。
“陛下,你真的相信若夏的话吗?”走出坊外,叶媚生立即有些迫不及待地追问。
苏幕楌停下脚步,上下看她一眼,只笑不答。
“怎么了?”叶媚生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虽然褪下了斗篷,依旧圆滚滚的像个粽子似的。“你是不是嫌弃我穿太多了,给你丢面子了?不是你让我穿这么多的吗?”
苏幕楌一愣,随即又有些哭笑不得,感觉自己总有些跟不上她的节奏似的。“我是在想,你怎么又称呼我为陛下了?”
“啊?”她刚刚叫他陛下了吗?叶媚生想了想,好像是的。“可能是刚刚听若夏一口一个陛下习惯了,便脱口而出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苏幕楌拦着她的肩膀往前走去。“你以后叫好我的名字便好了。”
“幕楌,苏幕楌。”叶媚生轻轻叫了两声,又侧过头看着他。“你为什么叫幕楌啊?你知道吗?你这名字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棵树……”
于是,话题就这样顺利地转到他的名字上了。叶媚生说完他的名字,又开始讲太子苏幕遮的名字,说这其实是一个词牌名,老皇帝起名也真是奇怪……
叶媚生就这样边走边讲,偶尔看到街边商贩摆着的小商品,又会好奇地拿上来瞧上几眼。然后再继续跟他讲。
苏幕楌就走在她的左手边,偶尔对她的想法惊叹两声,然后说一句:“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叶媚生也不恼,继续讲。发誓要将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