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瞳提起裙角一路跑到步落轩,这个时候,卿博城应该在那里处理公务。为了不被紧跟身后的侯府侍卫抓住,她尽挑侯府那些难走的,偏僻的小路跑。绢花金丝裙树枝划得伤痕累累,绣鞋也不知什么时候跑掉了一只,前方一堵高墙挡住了沈瞳的去路。难道上天都要拦她。身后侍卫已经越来越近,眼尖的沈瞳猛然发现高墙之下有一个小小的狗洞。
“夫人跑到哪里去了?去那边看看,追!”
听到侍卫走远的声音,钻进狗洞的沈瞳留下两行屈辱的泪水。十八年,作为名门嫡女从未像今天这样狼狈。
不顾脸上脏兮兮的灰尘和凌乱的发髻,她悄悄避开了步落轩的侍卫,猫着腰子走到窗前,正想脱口而出的一句,博城,却被里面说话人的声音生生哽住了喉。
“小侯爷,那件事已经办妥了。”说话人声音嘶哑低沉,竟是沈瞳从未听过的声音。
“我需要证明。”男人声音低沉优雅,沈瞳能想象得到博城脸上风轻云淡的表情。
“这是沈贤的玉佩还有他的一根手指。”沈瞳听见沈贤的名字,身体僵硬了,她死死捂住了嘴,防止自己惊呼出声。她小心的在窗上开了一个小洞,透过小洞,她能看见卿博城背对着她的身影。
“呈上来。”卿博城道。
一个灰布包裹的小匣子躺在了卿博城的手中。打开匣子,透过小洞看着的沈瞳几乎晕倒,她死死扣住窗棂,娇嫩的双手被倒刺划的鲜血淋漓,但这些都不能抵得过她心里排山倒海的疼。
“阿姐,贤儿会一直戴着阿姐送的玉佩,只要有贤儿在的一天,贤儿就不会取下来。”贤儿搂着她的脖颈一脸天真的说。沈瞳捏着他的小鼻子道,“傻贤儿,说什么死不死的,快呸呸!”
那匣子里分明就是贤儿的玉佩,还有那根血污的手指上一道小小的疤痕,那是贤儿给她削梨被刀削的伤疤。
“好,干得好,沈贤虽说已经十一岁,难免沈家为了保他会虚报年龄,除了沈家这根独苗,沈家就再无翻身之日!”卿博城大笑起来,背对着沈瞳俊秀挺拔的身影因为笑轻轻颤抖起来。
沈瞳模糊的眼快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她不敢相信那些话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清秀的小脸上眼泪纵横,贤儿,她最爱的弟弟,已经遭遇不测。
“博城,你那位小**可是跑出来咯。”赵仪诗推门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卿博城见是她,轻嗤一笑,“那个疯女人,谅她跑不出侯府。”赵仪诗美眸掠过桌上的匣子,心下明了。她神色未变,眼里却带着三分笑意。
“博城,真残忍呢。”赵仪诗用帕子轻轻压了压嘴角,仪态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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