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看了!”雪慈被天涯这样盯着看,着实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转过身去,小声道:“别看了,后面还有人等着下来呢!”
天涯右手一揽,揽住雪慈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慢慢地扶着雪慈走下来站台。
靠在天涯身上的林雪慈被天涯这一个动作吓了一跳,当她靠在天涯身上时,觉得自己的脸上一阵的火热。
坐在游乐场的长板凳上,雪慈正喝着一杯热饮,双手捂着静静地看着前方发呆。一旁的天涯也静静地陪她坐着。
过了许久,雪慈才放下手中的热饮,开口说道:“你知道吗?我曾经生过一场大病。”
天涯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你……有没有怎么样呢?”
“恩!”雪慈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那一次,因为一件事情我就发了一次很高很高的烧,昏迷了四天三夜。”
“那……之后呢?”天涯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
雪慈幽幽道:“之后我醒来之后,就忘了许多事情,之后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天涯握紧的拳头隐隐颤抖,缓缓深吸一口气,勉强一笑道:“那就不想了!想那么多也没用,不是吗?”
雪慈抬起头,释怀地笑了笑:“是啊!不想了!”转过头,对着天涯嫣然一笑:“现在有你,就挺好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可爱脸庞,天涯却心中隐隐作痛。但他不能说,只能强作开心地笑着。
“走吧!”雪慈跳起来,一把拉起天涯:“我们接着玩其他的去!哈哈!”
跑在前头的雪慈早已一扫阴霾,但后天跟着跑的天涯目光中闪烁着几许心痛。
接着两人又玩了几项比较刺激的项目,雪慈玩得还蛮开心的,但天涯跟在身旁,眉间依旧微微有些担忧。
“怎么了嘛!”玩累了的雪慈看着眉间微皱的天涯,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天涯微微摇了摇头:“我在想我们等会去吃什么。”
“吃什么?”
天涯想了想:“不如我们去吃寿司吧?”
夕阳西下,金黄色的夕色带给人一种幽幽的寂静。冬日的风,随着日落开始带着一丝刺骨的凉意。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在唱着一首不舍离别的冬季恋歌。
天涯和雪慈吃过寿司后,慢慢行走在路边的树林小路上。雪慈走在前面,一步一跳地踩着石板铺成的小路。天涯则静静地跟在后面,满眼温情地看着她。
走到一半,雪慈停了下来,转过身:“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那元旦我们在出来吧!”
雪慈却摇摇头,眼神里有些不舍:“元旦可能没时间了,要去上美术课。可能一月中就要去北平参加考试了,我得赶紧再练习一下。”
天涯走上前去,握住雪慈柔软又有些冰凉的双手,双目坚定地看着雪慈:“相信我,你画得这么厉害,一定会考上的。”
被天涯这样看着的雪慈脸蛋有些发烫,低下头,柔声道:“真的吗?”
天涯一把将雪慈抱在拥入怀中:“真的。”
“嗯……”雪慈轻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这一段林间小路变得安静,连树叶也不动了,似乎这一刻温情的时光永远暂停了。
可过了一会,天涯发现怀中的雪慈像是睡着了一样,一点动静也没有。当天涯轻轻推开后,发现雪慈双眼闭着,毫无反应。
“雪慈……雪慈……”天涯轻轻唤道,可雪慈却像全身失去力气一般就要软倒在地上,天涯急忙揽住她,发现雪慈整个人都依靠着自己才没有倒下去。
一刹那间,天涯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贾维斯!”天涯无比焦急地喊道。
“先生,有什么吩咐?”天涯的智能腕表上传来贾维斯的声音。
“把我们传送会拉卡斯号上。”
“先生,抱歉!她身上没有标记,无法传送。”
“见鬼!”天涯心急地骂了一声。
贾维斯一提醒天涯才想起来,电磁传送需要被传送人身上带有标记物。比如天涯手腕上的智能腕表就是标记物,但雪慈身上没有标记物的话传送过程就极易丢失了空间中,传送到哪个地方谁也说不准。
没办法,天涯只能赶紧叫来自己的车。顾不得其他的天涯直接让车在市区里狂飙,一路上可谓是吓死一众司机,大家纷纷破口大骂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的狂飙车。可当有人看了一眼发现车上竟然空荡荡毫无一人时,更是吓得目瞪口呆,打算再看仔细时,却早已看不见车了。
“呲……”车子骤然停在早已等候在路边的天涯面前,身后留下一条散发着浓浓橡胶味的长长胎印。天涯立即把雪慈放进副驾座,自己一把跳上车。
“传送!”顾不得惊世骇俗了,车瞬间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