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开口问道:“怀哥哥,你恨不恨我?”
许久没被她这么唤过,郎怀不由一愣,随即笑道:“恨你做甚?真是傻丫头。”她没再多言,添了茶水,等了会儿,才道:“其实你现下还愿意和我一同出游,于我已经很满足了。”
“再说,我心里到底系着俗世太多。”郎怀北望长安,虽说根本看不到,还是露出迷惘的神色:“我也不喜如今这样,可既然担了这份责任,死去的人俱都在看着我,也只能说死而后已。其余的事,也只能放放。”
明达默然点头,叹道:“往日爹爹还是听劝的,如今是任谁也不听。”她侧着脑袋,正自犹豫是否告诉郎怀她有明皇行玺的事,却听着一个人高声叫道:“可是怀兄?”听着有些耳熟。
二人转头去看,却见七八丈外立着个书生,一身锦袍,眉开眼笑,正是昨日到他们住处蹭饭的章安仁。
明达微微皱眉,低声啐道:“真是阴魂不散。”
“我看你昨日跟他聊,还是蛮开心的。”郎怀对她说罢,站起身喊道:“可是章兄?”
章安仁跑着过来,似乎颇为兴奋,“正是正是,又能偶遇,可见咱们当真有缘!”
郎怀拿了新杯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