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安牧疑惑道:“这才什么时辰?去哪里?”
“嗨!侍卫说是夜里出去的,一直没回来。”陶钧总算整理好了帽子,拉拉袖口站定,笑道:“我们那两位主子一向是拘不住的,指不定夜里说起什么,就去瞧了。不过爷一向最有分寸,最迟到各营军报送来,她一定会来。左右不过半个时辰,公主稍坐片刻?”
说话间,郎怀明达携手说笑着进了院子。瞧见安牧,郎怀松开明达,给她紧好大氅。二人都有些疲色,但精神头很好,眼底的愉悦根本无需隐藏。
“公主殿下来这么早?可有要事?”郎怀身上只有件外袍,还真觉得有点冷意,便引着安牧,一行人一起进了屋。
“大将军忘了当初咱们定过赌约。”安牧犹豫片刻,觉得还是直接问更好些。“如今于阗不到两日破城,是我输了,愿赌服输,大将军但有要求,还请吩咐。”
郎怀一拍脑门,道:“我却都忘了!”她在桌边坐定,细心给明达解开大氅,对安牧道:“公主安坐,一起吃吧。至于赌约,倒真有件事,须得麻烦你。”说罢,她转头对侍立的陶钧道:“传饭吧。”
不多时兰君竹君进来,端着盆热粥,馕也是热乎的。众人一起吃了,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