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出来了,你们是一国的,我是敌国的,全都合起伙来对付我。”
管家偷偷翻白眼,这是典型的找不着理就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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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远去了裴闻靳的住处,早上离开的时候他顺走了一把备用钥匙,一直揣在口袋里,捂得热乎乎的,他很想趁机好好表现一番。
可是水池里没有堆放什么脏衣服,地上桌上,沙发上,凡是视线范围内都干干净净的,严禁整齐。
站在客厅里发了会儿呆,唐远这才拨了男人的号码,“我在你家呢,你到哪儿了?”
那头的裴闻靳说还有两个红绿灯。
唐远坐到沙发上,踢掉拖鞋把腿往屁股底下盘,不自觉的撒娇,“肚子好饿,一会你买点吃的回来啊,不要饭店里的,我想要你做给我吃。”
裴闻靳,“好。”
唐远喜欢吃辣,可是裴闻靳不吃,他记着呢,生怕对方去菜市场买,就说,“不要买辣椒,我上火了,要吃清淡的。”
裴闻靳嗯了声,“不买辣椒。”
“那你快点回来啊,”唐远又说,“算了,你慢点吧,开车慢点。”
他想起来男人脸上还挂着伤呢,急忙说,“要不你别买吃的了,直接回来吧,我们随便翻点儿东西吃,那话怎么说来着,有情饮水饱,咱俩干脆捧着杯子喝水。”
那头有低笑声,他的耳朵发烫,匆匆忙忙就挂了电话。
唐远窝到沙发里,心跳的很快,身子也软绵绵的,提不起什么劲儿,仅仅只是那个男人在电话里笑了一下,自己就这样了。
他用手挡脸,没救了,真的没救了,唐远同学,你没救了,认命吧。
裴闻靳回来的时候,少年睡着了。
寒冬腊月的,空调没开,身上也没搭毯子,就那么憋屈的窝在沙发里面,睡的不是很舒服,眉心紧蹙在一起。
裴闻靳将手里的食材放到桌上,脱掉沾满寒气的大衣走到沙发那里,弯下腰背唤少年的名字,“小远。”
声音低低的,带着些专属他的温柔。
唐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手臂也同时向两边张开了。
裴闻靳腰背弯的更低了些,把他抱了起来。
唐远被男人抱在怀里,下巴抵着他宽厚的肩膀,鼻息里全是他身上的清冽气息,不知道怎么就脑子一热,不假思索的从嘴里蹦出来三个字,“要做吗?”
气氛骤然变了样。
唐远一抬头就撞上男人深黑的目光,他心里直骂卧槽,面红耳赤的解释着说,“我我我我我……”
裴闻靳面不改色,“慢点说。”
唐远急的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我说的是饭,做饭!”
裴闻靳依旧没有表情,“嗯。”
唐远板起脸,“嗯什么呢,别笑,我刚才真的说的是饭,只不过我少说了一个字。”
裴闻靳一副冤枉的样子,“没笑。”
唐远切了声,“胡扯,我明明看到你嘴角弯了。”
“好吧,”裴闻靳说,“我笑了。”
“……”
裴闻靳的手臂放松,唐远感觉自己要掉,下意识就把腿挂到他身上。
唐远常年练舞,身体大开大合惯了,两条腿既柔软又很有韧性,这个动作做起来很轻松。
俩人四目相视,都没说话。
裴闻靳低下头把脸往少年的脖子埋,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着药水的味道,他的面色瞬间就变了。
唐远来不及阻止,毛衣领子就被一只大手给扯了下来,露出缠着纱布的修长脖颈。
“那个,只是包的有些吓人,其实就这么点,”唐远用拇指掐着食指给男人比划,“就这么点伤口,几天就能好。”
裴闻靳一言不发。
唐远凑近些,安抚的亲了亲男人淤青的颧骨跟唇角,“你就是这样去买菜的啊,面子都不要了?”
裴闻靳的薄唇抿成锋利冷硬的线条。
“别这样,”唐远抓住男人的短发一揪,把他拽下来些,抵上他的额头说,“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把纱布拆开,让你看里面的伤口。”
裴闻靳的喉头滚了滚,“不要胡闹。”
“没闹,”唐远看男人面色很不好,他连忙用哄小朋友的语气说,“好好好,是我胡闹,我瞎说的。”
裴闻靳靳摩挲着少年脖子上的纱布,哑声问,“有没有吓到?”
唐远小狗似地趴在他胸口蹭蹭,“没顾得上。”
裴闻靳将少年从怀里扒出来,捏住他的脸托起来几分,低头亲了上去。
唐远喜欢男人这样亲自己,很可耻的连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他如同被通了电一样手脚酥麻,受不了的从男人怀里跳下来,“去去去做饭!”
裴闻靳在他唇边抹了抹,“小结巴。”
“谁谁结巴了?”唐远虎了脸胡说八道,“我这是肚子饿了。”
裴闻靳看着他,眼神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