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喏喏点头,目送林之落上车走远,这才回转坊内。
时候将近黄昏了,太阳斜斜的挂在山头上还不肯下去,商青曳早已不喂鱼了,而是叫人在石桌上摆了一盘围棋,又找来一本围棋的书,按着上面的对垒走法自己与自己下着玩。
一道黑色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对面的石凳上,直勾勾的看着棋盘,她也不在意,又落了一子,将白棋一角绞杀干净,提子时听得对面那人笑呵呵道:“殿下好兴致。”
那声音仿佛被刀割破了喉咙一般,沙哑的,又似有风灌进去,嚯嚯的出来,听得人心里不舒服极了,但还是能听出是个女子。
商青曳拿帕子擦了手,看也不看她一眼,揭了被熏得温热的茶盖子饮了一口茶:“国师这个时刻来找我,不也一样好兴致?”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才刚刚黄昏时分,哪里来的好兴致,你知道我素来是不喜欢黄昏的。”被称为国师的女人瞥了一眼手边早已准备好的一杯茶,“更何况我可是百忙之中才脱得身来赴约的。”
“大漠的国师不是一向卧病在床么,忙着咳血?”商青曳状似疑惑的问了一句。
那国师目光一厉,死死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