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个小时左右,老人回来了,我问他关于这只小狗的事,他说他家一条狗生的,如果看上了可以带走,我表示谢意。这个时候天也微微暗了下来,这里也变的阴森起来,老人带我去了他家里吃饭,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老伴也前几年去世了,是一个空巢老人,日子过的挺寒酸,几碟小菜摆在桌上,我却没有吃下多少。大约九点左右的时候我跟老人再次来到了那房子。
一到一个岔路口,便远远望去那里竟然有微微的光亮,还能听到一些窃窃私语,声音很乱,无法听清,我深吸了一口气,好家伙,这群野鬼竟然把活人的家当做自己家了,冷冷的看了那里一眼,叫老人跟紧我,无论待会看见什么听到什么也不要出声,老人有些担忧害怕的点点头,跟着我走到了门前。
一到门前,房子诡异的一下子一片安静,里面变成一片漆黑,而我却冷哼一声,喝道:“大胆阴魂,不去投胎竟占据活人居所,今日别怪我不客气”
我的话音刚落,一阵旋风刮起,门窗忽然像是被什么击打一样发出声响,老人一惊,看了看我,紧缩在我的身后。
门忽然一下子打开,老人震惊的看着,不可思议的望了望手里的钥匙,身体有些颤抖,有了深深的惧意,似乎不敢进去,我转过身看了老人一眼,告诉他不要怕,这是自家房子,并给了他一张符纸。
老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一咬牙跟我走了进去,一进去,门忽然砰的一声砸上,把老人给吓了一跳,我倒是不慌,从包里拿出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慢慢强烈起来,里面什么也没有,但是却能听到另一间里的响动,像是有人在砸什么东西,听的人心惊肉跳的。
“先生,是那棺材的响声”老人颤着声音道,脸上的皱纹在光线下格外黝黑,显然听到这声音很害怕。
我皱了皱眉,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进了那门,右手边还有一道门,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老人说门没锁,脸上的表情格外难看,这很正常,一般人谁不怕鬼呢,我叫他如果害怕就出去等着,但外面黑灯瞎火的,附近的人家离这里都有些距离,他哪敢一个人出去啊。
“没事,我跟着先生就行”冷汗连连的老人强行露出笑容道。
我点点头,然后伸手推开了门,就在门开的一刹那里面的响动戛然而止,死一般的寂静。
老人惊异的看着漆黑的大棺材不见一个人影,而我却倒吸了一口凉气,此刻漆黑的棺材上面正坐着两个红衣小孩,一男一女,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我,似乎一点也不还怕。
我蹙起了眉头,把下午取下来的那副画拿了出来,那两个孩童嗖的一下化作一阵阴风躲进了画里。世间所有的东西都是有灵性的,只是时间关系而已,物久成精就是这个道理,不过这里不是画成精,而是这画本身就是一块薄薄的人皮,所以这两只鬼一见到就跑了进去,因为平常这些鬼都是躲在里面的。
房子里最好不要放任何有眼睛的人像画,眼睛是通往灵魂的,如果半夜谁家会有无缘无故的响声,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有生魂附在了画像中。而老人的家里就有很多孤魂野鬼,但主要的并非是这画引起的。
这间房子面朝一个幽深的山谷,但是山谷里没有水,相反的还有很多坟,风水有些问题,虽能藏风,但无法聚水,而房子后面就是公路,他家的房子在公路下面,公路人走鬼也走,相当于每天每夜都有鬼从他家房上走过,而老人家房子底下也有阴坟,这里怎么看都是一个积阴之地,如果人丁兴旺,或者紧挨着别家这个问题会慢慢消失。
但是,老人家的这间房子是落单的,说实话,这种房子晚上有人敢住那才叫胆子大,身体弱一点的人很有可能长病不起,不过好在这村子靠着一青龙,这些鬼魂不敢肆意妄为。
言归正传,那两个童男童女进入画中之后,我立刻在画上写了一道符,笔落传来一阵哇哇的哭声,像是两个孩子在哭,我不为所动,走到了棺材旁,发现棺材竟然是半掩的,而一旁的老人却惊愕万分,他说这棺材是封死的,我看到他眼中满是惊悚恐惧。
“天地清明,煞惊四方,阴神夜行,九天昭昭,幽冥之道,魂归何方?”我点着一张符纸,念道。
就在声音刚落之时,一股青烟从棺材里升起,房间里的温度瞬间下降,然后我整个人都有些动容,看着眼前出现的十多鬼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部低着头跪在地上。
“尔等为何扰生人屋宅?”我黑着脸喝道。
一年迈的老人抬起了头,畏惧的看了我一眼,道:“天师饶命,我等无法魂归地府,寻不着安身之所,于是才住进这里”。
我蹙了蹙眉,又是无法魂归地府,地府为何不管呢,或者他说的是谎话。
“为何不能投胎?”我问道。
“我等死于非命,魂魄不全,寻不着地府之路。而且我等本是埋于这里,屋宅乃是后来才有,无处可归又不忍离去,所以才栖住于此,望天师绕过我等”那老头战战兢兢道。
“你等生于何时?”我问。
“夜郎建国之初”老头想了想才回答道。
我一时惊讶,夜郎国,我只知道是汉朝年间的一小国,其因夜郎自大而出名,这年代可真够久远的。
“你等为何而死?”我再问。
“我等被人炼成蛊尸,魂魄不入六道,求天师救我等一命”老头回答,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