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柏在楼道里踱着闲步,走到左边楼梯口时,欣逵房门跟扇子一样来回轻摇。透过门缝发现地下凌乱不堪,家柏一推门,房间里空空如也,立时愣住,“覃欣逵这是搬出去住了?”强烈的责任感促使家柏立即就要一问究竟。“黎双,覃欣逵是不是搬出去住了?”“没有啊,他说搬到严经理那间去住,把自己那间的钥匙还回来了。”“谁准他搬的?!”“徐家柏你要问也是去问他本人,你问我干什么?”“操!招呼也不打,惹火了老子把他单间给取消了!”黎双心想这人从杨丛业手里要个卡机都要不回来,还准备找覃欣逵的茬,怕又是过过嘴瘾罢。脑海里闪过一个成语,“色厉内荏”,嗯,绝妙!形容此时的徐家柏再贴切不过了。黎双被自己给逗笑了,偷偷看了怒气没消的家柏一眼,心底无端涌起一股怜悯。
穗穗本来没有指望严一乔的话能兑现,就这么在工厂里呆着还能省不少钱。穗穗记起欧阳评论工厂一群人不加班就坐在麻将桌上,几个常常晚十点还跑去歌厅唱歌,“人非有品不能闲。”当时听了觉得刺耳,仔细一想也还真有那么一点道理。饭后又叫散步,家柏走不开,金龙忝列。“欧阳,听说你找黎大河聊过了?”“穗穗,你消息怪灵通的啊。”“聊得怎样?”“穗穗真想听吗。”“废话,不想听还问你啊。”“柳会计,你输六百那次是几号?”“昨天十七,上前天是十五号。”金龙夸张的一缩脖子,“欧阳,你问这个干什么,是要打击我吗?”“柳会计想哪去了,我是确定一下那天我找黎大河聊是几号。”“我哪知道你是哪天找黎总谈事的啊。”“记得那天晚上我跟黎大河谈完去村长那里买水,听你在里面说手气背,已经输了六百。”“哦,那就是十五号,我那晚上真的霉透了,十点不到真就输了六百,还在后来赢回两百多,输了三百多一点。”话题已经说到了钱,穗穗再不及时打住,金龙就说到一百三十六张牌上。“欧阳,我是问你跟黎大河聊的结果,日期过程不重要。”“结果是黎大河被我训得灰头土脸,乖得跟叭儿一样。”“哈哈,果然好样的。你是怎么训他的?”“穗穗你不是说过程不重要吗?”“你不告诉我过程,我哪知道你是不是在瞎掰?”“那穗穗你请客,找个凉快的地方坐下来好好跟你说说。”“喝奶茶吗?”“如果有红酒加冰那更好啊。”“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