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荣洗完出来,“哥回来了啊,我怎么没听见开门呢。”“里面那么大水声,当然听不到。”泽芳扭头答应,掌心电话也跟着移动,没离开视线,挨着泽芳坐下朝屏幕瞄了几眼,“黎总,既然你我都不接受欠了钱还死活不吭不嗡的。那你说说看,每个月按照约定时间该到账的工资是不是我的钱?公司欠了我的钱,十天半个月不作解释,我什么也没有说,黎总刚才说到理解,这难道不是理解吗?上个月我看到有供货商过来要钱,如果有钱给当然是直接拿钱打发走人,没钱给也要跟人家解释,说明客观原因,求取人家的宽限是吧?黎总你说了人家不愿相信不给宽限卜总就得过来解释,总不会既不给钱又不给解释吧。欠供货商钱黎总卜知道要跟人解释了,欠我的钱就一句话也没有,黎总,这说得过去吗?去东纵劳动站投诉,不为别的,就是要一个说法。去之前我有言明,既然公司不主动给一个合理的说法,那就只有上能讨得到说法的地方试试,管它有栆没枣先打两竿子再说。”泽芳再往下翻,又是一条。“承蒙黎总说我能耐了,还真是受之有愧。正因为我没什么能耐才去投诉的嘛。需要解释一下的是,虽说我没什么能耐,也不绝是随随便便就被什么人当枪使的。公司的某个大领导却私下里对彭烈放话称卜总有钱,只是舍不得拿出来,还有某个领导说公司钱不是问题,黎总,你说我是该信还是不该信?信吧,公司有钱赖着不给,不就是在耍流氓吗;不信吧,公司又不肯给出一个正式的说法,耍起无赖来。如果有能耐的话,对于流氓无赖拿哄三岁小孩的话到我面前来说时,两个大嘴巴早抽过去了,黎总,你说是不是这样?”泽荣看得有些过瘾,一想穗穗那个疯疯癫癫的样,“哥,不会吧,童穗穗她说得出这些话?”“童穗穗当然是说不了,这些话是欧阳说的。”“哦,那黎大河被欧阳当着面这么说,还不得气个半死啊。”“他们编的那些理由还真是把这些人当三岁小孩哄,也真是欠欧阳这样的人修理。”“哥,看来欧阳这人还真是个硬骨头啊,黎大河估计被修理惨了。”“黎大河是被徐家柏惯出来的,这下他应该也明白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徐家柏那个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