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们家厕所漏水,您,您能去看看吗?”
“今天休息,周一再来!”那个人说完,就退回身子,想把门关上。
“等,等,等一下”欧若茗急忙上前一步,用手挡着门,“那个、嗯、您能不能,能不能现在过去看看,楼下的人比较着急。”
“都告诉你周一再来,今天工人没上班。”那人不耐烦的用手一磕铁门,趁着欧若茗后退的时候,把门狠狠的关上了。
等欧若茗晃晃荡荡回到小屋时,迎接她的还是一阵地动山摇的嘶吼声。楼下的大爷大妈根本就不相信房管所会休息的事实,他们认为就是因为欧若茗成心和他们“过不去”,才会在外边“晃荡这么久,”这就是在拖延时间。
争执许久,还是韩岑的劝说起了作用,“大爷、大妈您们现在应该去房管所看看,万一他们故意推脱,延误维修时间,随后倒霉的还是你们家不是,现在咱们的目的都是尽快把厕所修好,对不?”
听了韩岑这话,两老人一合计也在理,反正她们就在楼上住着,一时半会也跑不了。这片房子是没验收的房屋,一向没有物业接管,住户又大多欠着房费,平时有点什么事,房管所那些人都是一天欺软怕硬的,能拖就拖。就凭那小丫头几句话,房管所的人能来?要是他们不去闹一闹,今天还真修不上。思及此处,两老人立刻展开凌波微步,脚不沾尘的向房管所奔去。
这边韩岑和岳琳刚换好衣服,接到电话的白剑和李书雨也赶了过来,大家还没说几句话,楼下的大爷大妈已经带着房管所的维修工人杀了回来。
欧若茗极其郁闷的看着那个将她推出门外,自称今天工人休息的维修工人,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都形容不出。也许是因为她还小吧,所以人家才会不把她说的话当真,就像是一个吵着要糖的孩子,大人总不会认真听她讲话。这样想来,这段时间的遭遇就容易接受,也不会再自己一个人沉浸在负面情绪里。
“你这个不能修啦,管子都烂掉了,修完还得漏。”维修工人指着一直“冒汗”的水管说。
“总漏水哪行,你看看怎么能不往我们家漏水?”楼下大妈一脸焦急。
“不用就行了。”维修工人一指白剑,“你们家以后别用厕所抽水,别往厕所里倒水,楼下就不会漏了。”
“这不讲理啊,有个厕所还不能用,凭票参观啊!”白剑今天气也不顺,说出话也带着一股火药味。
“就算是我们不用,楼上可以冲水吗?那样能不能也往楼下漏水?”关键时候,还是李书雨比较清醒,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这些人都是只拿软柿子捏,摆明现在欺负他们几个没有经验的小孩子,因为往楼下漏水而禁止使用厕所的事件,貌似还没听说过。
“只有经过他家管道的水都得漏,甭管是几楼用的。”维修工人很不耐烦的语气,“你们赶紧的去买管子,换上完事儿。”
“赶紧买管子去吧,趁着维修工人在这儿,今天就换上。”白剑说着拉个凳子坐下,“咱们今天就不用厕所了,今天换好,省的明天再折腾了。”
“谁去买管子?”楼下大爷听了白剑的话,直接炸了,用手指着白剑说,“你们去,知道吗?一点素质都没有,往楼下漏水还有理了?一点责任心都没有,这是你们没有正确使用卫生间造成的问题,必须要由你们负责,应该由你们去买管子换上,还要我们老人家去吗?”
“大爷,您别急。我们只是租房子的,这个工程这么大,还要和房主说一下,我们不好自己做主的。”韩岑说着拿出手机,急忙给房主打电话,但那边一直没人接。
“大爷,房主不在,您看这边要挖地动土的,我们也做不了主啊?”
“怎么个意思?合着你们不让修是不是?”
“我们就不让修了,你能怎么着吧?”白剑本来就含着一股火,这会儿直接就炸了。用手指着那老头儿,“我告诉你啊,以后说话客气点,别觉得谁都欠你的。我们就不让修,你能怎么……”
“你,你——”大爷没想到这一个早上都是小心翼翼陪着笑脸的软柿子们,会突然竖旗反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应对措施,气的胡子直翘,用手点着白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们这群不要脸的男男女女,未婚同居,非奸即盗,和楼下那帮捡破烂的一样,败坏社会风气……”大妈突然暴起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帮大爷扳回一城。
本来欧若茗还打算过去帮忙劝劝,说两句小话,把这俩瘟神安抚下来,但一听到他们把自己比作楼下那些搜废品的流浪汉,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出来,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冷冷的看着他们,现在的人都是欺软怕硬,自己这边要是打定主意,不让他们修又能怎样,还是他家遭罪,最后还不得买点东西,赔上笑脸好好商量?就因为几个人一时心软,一直对他们笑脸相迎,他们就蹬鼻子上脸了,那大家就看看,要是吵起来,最后到底谁麻烦?现在都中午了,整整一个上午,就被他们硬生生吵没了,事情一点没解决,还落得一身不是,何苦呢?
韩岑心里也和欧若茗想的差不多,自己这边一味的赔小心,反而让对方变本加厉,要是他们早上过来就好好说,早点去找维修工人,现在管道早就修好了,何必吵一上午,什么结果都没有呢?要闹,就让他们闹去,看最后谁倒霉,心里想着,转身就会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