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宣怀砚问候了一句,便站在一旁,脸上的神情活似没事儿人一般,仿佛被退婚的也不是他。
宁国公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缓缓地说:“我们宣家与聂家乃是世交,当初聂家父母为国捐躯,我见聂茶无依无靠,便做主替你订下了她,却没想到会有今日之事。这丫头太凉薄了,行事之间竟丝毫不顾忌……”
“祖父,这样不也挺好的吗?”房中只有他祖孙二人,宣怀砚竟直接拦下了宁国公的数落,冷冷地说,“若聂茶未曾逃婚,您难道要我真的娶了她不成?世人不知便也罢了,难道您也忘了不成?”
宁国公去拿杯盏的手一颤,杯中的茶水溅了出来,他仿佛如梦初醒一般,这才意识到那早就被自己掩埋在时光深处的秘密。或许是宣怀砚这些年的功绩迷了他的眼,倒让他真的以为眼前这人是他嫡孙,是他当年为聂茶订下的夫婿了。
祖孙二人相对沉默许久,宣怀砚开口道:“聂茶逃婚对宣家而言,终究是利处大于害处,也免了将来的一番折腾。只是她年纪尚小没什么成算,我需得将她寻回来,好好商议一番再解除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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