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给我出来!”
夫人的声音近在咫尺,马冲再也忍不住了,他把目光停留在了窗口处,迈开了步子,甚至因为慌不择路而直接撞了桌子,一个踉跄直接冲到了窗口面前,然后直接打开了窗,跳了出去。
这一跳,吓得芙蓉尖叫了起来,然后房门就“砰”的一声撞开了,马冲夫人已经杀进来了,“马冲呢?!”
她认得马冲同僚,那同僚见她气势汹涌,终于能体会马冲为何如此怕她了,手一抖,直接指向了窗口,她便冲到了窗口往下看,透过光看得并不清晰。
她冷哼一声,“给我追!”
“啊!”
尖叫响彻了整个梦中阁,因为马冲从二楼跳下,直接头着地砸中了石头,当场死亡了。
堂堂前将军竟然流连青楼,被夫人追赶而慌忙跳窗砸死了。
凤非昔听得如此通报,坐在王座上面色越加的冰冷,此时正是早朝时间,徽安殿中站满了文武百官,人虽多,但却鸦雀无声。
罗纱虽然为丞相,是凤非昔最为宠幸的大臣,但是当她说完马冲之事,还是惶恐得出了一层薄汗,因为凤非昔很明显生气了。
百官的呼吸几乎都压到了最为缓慢的状态,凤非昔不出声,谁也不敢动,每个人身上都出了汗,明明天气还十分寒冷。
“好好好,如此荒唐之事也能发生,真是给孤长脸啊。”凤非昔声音显而易见带着冰冷,她冷冷的看着殿下那些人,问道:“众卿可是要给孤一个解释?”
解释?还能有什么解释?难不成还能把马冲夫人抓起来吗?还是把马冲鞭尸?
百官吓得纷纷跪了下来,“请陛下息怒。”
“众卿倒是告诉孤如何息怒?如此荒唐之事,是不是孤对你们都太宽松了,才让你们越来越没有了分寸?!”凤非昔怒得一拍凤案,吓得百官身体都是一抖。
“微臣不敢。”
“堂堂前将军,竟然从二楼跳下去都能摔死,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啊。”凤非昔冷冷的笑了出来,怜儿在一旁见得她神色,也是吓得慌忙低下了头。
“看来朝中之风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凤非昔甩袖离去。
马冲之事虽为荒唐,但是前将军之职终归还是要有人上任,凤觅夜虽不知马冲之死是正常还是非正常发生,但是此事于他也是有益,当下便叫来了陈芳平,把马冲之事说罢,陈芳平摸着自己那小胡子,道:“恐怕此事有蹊跷,接下来只要看杰王府的行动便可知道是不是他们出手了。”
“本王亦是认为此事与杰王府有关,只是前将军之位现在空了下来,我们不可错失了此次机会,一定要安插到我们的人手才好。”
“够有资格担任前将军之人无外乎是那几个,而卑职认为,最有可能的会是常宽,常宽跟随马冲已经数十年,一直随之出战,王爷若是推荐他,陛下应该会同意。”
凤觅夜想了想,赞同的点了点头,又笑道:“说起这常宽,本王记得他与林奎交情颇深,倒是可以从此处入手。”
“哦?王爷所说的可是护军都尉林奎?”
“正是,恰好本王与他相识,交情也不错。”
陈芳平便是一笑,“如此,便恭祝王爷又收一名大臣了。”
凤觅夜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又想起吴程之事,问道:“对了,吴程可有踏出王府?”
“暂时并未见他身影,还请王爷莫急,他总不会一辈子都窝在王府之中,且卑职突有一想法,也不知可不可行。”
“哦?陈先生请说。”
陈芳平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与凤觅夜,凤觅夜越听越是满意,他微微扬起了唇角,笑得十分阴冷,哪里还有爽朗的半分模样?“陈先生此番主意甚好。”
“卑职不敢当。”陈芳平客气了一句,又仿佛想起了什么,道:“还有一事相禀,今日勤王府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勤王病倒了。”
凤觅夜不甚在意的甩袖道:“勤王那病秧子,何时不是病着?”
“但此次和以往并不一样。”陈芳平顿了一下,然后补充说道:“勤王是病倒了,倒下了,据探子回报,恐怕这次要不行了。”
凤觅夜一怔,凤天启要不行了?
这消息并没有出错,凤天启确实病倒了,原本他只是在看书,然后头一歪直接倒了下去,整个王府几乎崩溃,际古桦为他把脉,然后脸色大变。
此事其实在预料之中,可是却在情理之外,凤天启身体本就越加虚弱,际古桦本就懂得雌黄之术,当然知道他身体情况,然而她也只能开一些温和的补药维持他的身体所需。
若不是际古桦开的药,恐怕凤天启熬不到今天就倒下了。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是另外一回事,际古桦尚且有些无法接受,更何况王府上下?
际古桦自己把脉之后,虽然已经确定了无力回天,但是却也没有拦着下人去找太医过来,她也抱有一丝期望,或者太医有办法呢?
只是待得太医都纷纷摇头之后,际古桦忍不住红了眼睛,而下人们早已经哭成了一团。
凤天启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现在的脉搏虚得可怕,仿佛一眨眼的功夫便会停止跳动,会不会苏醒,这个问题恐怕谁也不能回答。
只能准备后事了,只是一想到从今以后再也没有这个洒脱儒雅的男子,际古桦的眼泪终究没忍住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写h必锁,所以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