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香。他闻着这香气,感受着怀中人的柔软,心思渐渐不安分起来。
即便常年练武如陈明明,身体比起男子来说也是柔软许多的。诸葛璟前几十年除了莫霜,连别的女孩的手都没拉过,如今怀中骤然多了个温香软玉,他还是个正当年的男人,能不心猿意马才是有鬼了。
半晌,他脸上忍耐之色愈盛,陈明明却忽然从他怀中退出来,脸还是通红的,身体却已经停止颤抖。她靠在身后的链子上,有些不敢去看诸葛璟的脸,只转过身面对着前方道:“谢谢。走吧。”
诸葛璟手握成拳放到下巴处轻咳几声,然后率先走到前面,刚走两步却又停下了。陈明明平复完心中的波澜,抬头不解的望着他单薄的背影,心里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背影,明明与以前的相同,看在她眼中,却又觉得有哪里不同了。
“跟上来。”诸葛璟背对着她,靠着右边的铁链站定,手中烛台也被他挪到了右边。
陈明明看看左边的空位,眼中忽然带了几丝欣喜与感动。她不再小心翼翼的挪动,反而快步走上前去,与诸葛璟并肩而行。
原本只是略有交叠的影子,在昏黄烛火的映照下,瞬间重叠在了一起。
索道虽然不算很狭窄,但二人并行,还是有些挤的,陈明明右臂与诸葛璟左臂紧紧挨在一起,咯的两人都有些难受。陈明明感受着从诸葛璟臂膀处传来的体温,心脏不可抑制的跳动了几下。
诸葛璟感觉胳膊处仿佛顶着一团软软的棉花,只是这棉花还带着温热的香气,弄得他十分不自在。沉默着走了好一会,他忽然把左臂背在身后,才算好受些。
陈明明看一眼他负在身后的左臂,突然开口道:“烛台给我吧。”
诸葛璟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给她。陈明明目光紧盯着他,似乎一直在等他的答案,他避不过去,只能找个借口道:“这个不能再碎了。”
陈明明:“……刚刚是个意外。”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被怼的说不出话,索性闭了口不再提这茬儿。二人继续往前走了没一会,索道就走到头了。下了索道后,诸葛璟忽然往旁边挪了两步,陈明明眼眸黯下来,也跟着往旁边走了一小步。诸葛璟拿眼角悄悄去瞥,心中忽然有几分不舒坦。
他声音也因此冷下来,“左拐第二间房就是,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陈明明往左边看过后,二话不说就要往前走,诸葛璟见此,心中越发不悦,拦住她道:“拿着。”
他把烛台递给她,陈明明沉默,看看烛台又看看他,纠结道:“这里黑咕隆咚的,你没了烛台不会害怕吧。”
诸葛璟双眼瞬间凌厉起来,瞪她一眼后加重语气道:“拿着!”
陈明明接过烛台,心情忽然好上了少许,眼角带着笑意揶揄的瞥了他一眼,接过烛台便走了。
诸葛璟被她那一眼看的更加不自在了。他从来不知道,高大强壮如陈明明,这么看人时,竟也会如此妩媚。
陈明明到时,白莲花正坐在水牢中的椅子上发呆。她看起来十分狼狈,发丝凌乱的披在脸前,目光呆滞,表情痴傻,仿佛一个三岁孩童,嘴巴还不停的一张一合,只是衣服上却没有丝毫血迹,应该是没有受过外伤。
“师妹。”陈明明特意提高了声音去叫她,可是往日机灵活泼的白莲花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仍是坐在那喃喃自语。她皱眉,再次提高声音叫了一遍:“师妹!”
白莲花听见陈明明的呼唤声,仿佛受到惊吓一般猛地抬起头,“我不知道什么赤焰书……我不知道……不知道!”声音一声比一声大,最后一声嘶吼更是震的人耳膜疼。她抬头时,陈明明也趁机看清了她的表情——双眼没了从前的灵气,反而如水牢中的潭水一般死气沉沉。
“师妹……我是师姐啊!”陈明明见白莲花压根没有认出来她,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我不知道……我说了我不知道!不要再问我了,我真的没听说过什么赤焰书……我没有……”她双手捂住嘴巴,从椅子上滑落在地,开始低声呜咽起来。
陈明明攥着烛台的手再次收紧,眼中已染上猩红的血色。
这还是她从前活泼爱闹的师妹吗?!
他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她胸膛不停起伏,怒火持续发酵时,握着烛台的手却突然被一双柔软的大手罩住。
“这是最后一个烛台了。”
☆、发火(修)
陈明明扭头,见是诸葛璟,眼中恨意更甚,黑眸紧盯着他道:“放手!”
诸葛璟叹气,语气中带着哄劝道:“你冷静点。”
“我让你放手!”陈明明听见这话,顿时气得牙齿上下打颤,冷静?如何冷静?!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如今变成了这副鬼样子,他却让她冷静?他还有没有心?!
想到此,她猛地甩开诸葛璟的手,后退两步。
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