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裴眸光波动着,很多年前一样的熟悉场景,还有她脸上熟悉的惹人怜爱的神情,几乎令他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他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痴迷地看着那张小脸上的灵动和可爱,如那人重生一般,欧阳裴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呃——”脸颊上突然传来冰冷的触感,安弱惜一惊,手中的滑落掉在了地上,碎了。
猛的一抬头,安弱惜整个人愣住了,如樱的唇边不自己开始颤抖着,她不难感受得到心脏狂跳的力度,简直要冲出了胸膛口。
这个人,她认得,曾经她在照片上看过他的模样,而现在他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晶莹的水晶灯闪动着无比奢华的光芒。
灯光如琉璃般洒下,落在男人如大理石雕刻的刚毅俊脸上,将他笼罩在一层不真实的光彩中。
想念已经到了极致,阴暗角落的伤口再次裂开,令他痛不欲生。
他粗粝的大手再次温柔的爬上她嫩粉的脸颊,温柔的抚摸着,像是在摸着一件最心爱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凤儿,是你吗?”
他的嗓音有些激动,很好听,有着历经沧桑的沉淀,像一坛陈旧的老酒。
安弱惜大脑一下子变得空白,看着男人纠结挣扎的眉心,嘴巴张了张,却好半天才撇开他的触摸:“先生,您认错人了。”
“不,风儿,是我啊,你的裴啊!”欧阳裴心情开始激动起来了,宽厚的大手抓住安弱惜纤瘦的双肩,眸底一片的期待,甚至开始闪烁着泪花。
“先生,请放手,你真的认错人了。”安弱惜敛下眸子,长长的眼睫毛掩饰掉她眸底起的波浪海浪,她不想与他有任何的交集。
即使,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亲身父亲。
可是,当他抛弃了她跟母亲的那一刻,他就注定失去了她和母亲。
“你真的不是?”突然,他放开她的肩膀,整个人颓废了下来,像只被抛弃的无助小猫咪似的,眉间尽是痛苦的颜色。
“不是。”她故作镇静,只是她略微颤抖的唇瓣出卖了她的心情。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安弱惜心蓦然也纠结在了一起,原来他还是有一点点心的,至少没有忘记了曾经深爱他的母亲。
欧阳裴深情的含着太复杂的情绪了,随后,他大步离开了。
空气中安静了下来……
周遭的气流都充满了属于他的气息……
安弱惜重重地叹口气,小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瞬间,冰冷又沿着她的脸颊蔓延……
直到……
“0743,这杯给你。”管事面无表情的冒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杯果汁。
“姑姑,这是什么?”安若惜疑惑的看着眼前这杯果汁。
“没什么,只是看你太累了,拿杯饮料给你喝。”管事突然换上一副嘴脸,笑着说。
“谢谢姑姑。”安弱惜也没想太多,伸手就接了饮料一口喝了。
“甲子号要两杯白兰地,你送给去。”转身间,管事露出一个狰狞的笑。
端着酒上楼,安弱惜偏头看了眼眼神怪异的管事姑姑,也没多想,只知道今天这甲字号包厢的客人非同一般,估计又是老板的什么亲戚吧!
因为听0732她们说,幕后神秘老板从未出现过。
安弱惜“咚咚”敲了两下门,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进去。
谁知她刚一进去,脑袋便撞在某硬物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身体已经被蛮横地拖了进去,后背重重地被摔在了门板上。
随后,门被一只手“砰”的一声甩关上。
安弱惜惊悚地发现欧阳裴正用双臂圈着她,一股迫人的冷气压从四面八方袭来。
“啪——”
屋子里的开关被一只大手灭掉。
“啊……你干什么?放开我?”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蔓延,她心里有些慌,有些怕,她双手用力的推着他。
“凤儿,是我啊,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了。”欧阳裴一只大手禁锢住她挣扎的两只小手,另一只手又爬上她柔嫩的小脸,贪婪看着:“二十几年不见,你依旧美丽如初。“
安弱惜撇开脸,想避开他的抚摸,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她还是打心里十分的排斥他的触碰:“先生,我真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我今年只有二十三岁。”
“怎么会认错,就算你化成了灰,我还是记得你这双猫眼睛,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夺魂。”他双手将她的脸掰过来,眼眸难以受伤的神色,他是那么期待与她相逢啊!
他执起她的手,爱怜的抚摸着她手腕上一直带着那个银手镯,嗓音断续着:“你不是凤儿,那这是什么?这是我亲手为你打造的定情信物,你忘记了?”
那双深邃的眼眸,那么毫不掩饰的痴迷和受伤,看入安弱惜眼里,心突然一痛,眼眸里瞬间弥漫上了水雾,想起母亲每次思念过度发疯自残她胸口就一阵锥心:“她死了,她死了,你的凤儿已经死了,啊——”
“啊……你这贱人……”欧阳裴原本痛苦的脸瞬间变得狰狞不堪,冰冷,心头像是被重物袭击似的疼痛不已,拳头,下意识收紧,再收紧……
低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