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在营中也正问二柱:“确定那三个傻子回城报告去了?”二柱点头:“确定。”张飞又问大柱:“我叫你找的人找到没有?”大柱赶紧出去把一个身形与张飞相似的军士领了进来,将张飞盔甲给他穿戴好,拿上丈八牙签,夜间走来谁都认为就是张飞驾到。
到晚上严颜埋伏在林中,但见皓月当空,树影婆娑,远处不时传来夜鸟惊抓抓的啼叫声,知道张飞人马已经开过来,连忙吩咐大家隐蔽好,莫要乱动乱叫的露了行踪。
过了一会儿,但见人马络绎不绝从小道上开过来,当先一人身材高大,手挺丈八牙签,不是张飞还是哪个?
“阴到mī_mī的你走瓜了,我不得拦你;阴到mī_mī的我也来了,等一下下我再出来,甩一下手杆──把粮草辎重给老子放到!”严颜看着张飞过去了,心中一阵闷乐:三黑子,你个死娃子,瓜兮兮的,跟我斗?
小路好小哦,只能俩个人并排走;张飞的队伍好长哦,人走了大半个时辰,才看到驮着粮袋的马队出现。严颜人马在路边林中腿都蹲麻了,此时终于兴奋地站起身来,高声喊打喊杀地冲出来抢粮草。
严颜奋勇当先冲在最前面,心里正骂着贼娃子你没了军粮你就一路风风光光地讨饭到成都去吧,却听到四下里又是一片喊杀声,大批荆州士卒围杀过来,领先大将手持丈八牙签瞬间冲到了面前。
严颜大吃一惊:“张飞都过去大半个时辰了,为什么这么快又在这里出现?”惊慌之下还没出手,就被张飞一把死死抱住。张飞高声大叫:“终于抓到你了。”
张飞生擒严颜,手下别将早趁严颜外出攻取了江州城。
张飞押着严颜进了江州府,猛拍桌案:“吕布见我犯怵,曹操遇我尿裤,你一个老家伙,竟然敢挡我路?今天被我活捉,你是服还是不服?”
严颜脖子一梗:“球!”
张飞抽把砍刀架到严颜脖子上:“看看是你脖子硬还是我的刀快?”
严颜正为上了这天下闻名的傻大黑粗的家伙的当而羞恨不已,当下立马同意这好建议:“来,来,我们试一下。”
张飞佩服严颜的勇气,再说这段时间和他耍得正开心着呢,当然舍不得真杀了他,夺取益州还指望着他呢。
严颜还在等张飞动手呢,没想到张飞突然把刀从他脖子上移到绑他的绳子上去了,且嬉皮笑脸的说:“老将军虽然年岁已高,身子骨还是顶壮实的嘛,鹤发童颜,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老神仙嘛,我看最少还能活个俩三百岁,就这样砍了脑袋太可惜了。哎,不如投降我们算了吧。”
严颜不答应:“这里只有砍头将军,没有投降将军。”
张飞知道说错话了,忙又改口道:“不不不,老将军英雄气概,视死如归,我张飞最佩服这样的英雄了,哎,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严颜正色呵斥道:“别跟我嬉皮笑脸的,你不知道我大名叫严颜吗?”
张飞连连摇头:“既然我张飞不能张起翅膀飞起噻,那你严颜也莫真的板着脸儿吓唬我噻。”
严颜看着张飞:“疯子!懒得理你。”
张飞心想你比我还疯,但嘴上仍在不屈不饶地做思想工作:“哎,老严,严老,你就归顺了我们吧,我绝不会亏待你的,我大哥也不会亏待你的。”奈何严颜如老僧入定,丝毫不搭理他。
一旁宗预拉过张飞,在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张飞就问严颜:“论单挑,你打不过我,你服不服?”
严颜把头转到一边去。
张飞跟着转过来问:“论计谋,你也输给了我,你服不服?”
严颜又把头扭到另一边去。
宗预突然大声说:“三个三万,三个五万,三个七万,两个八万,两个九万。”张飞立刻大声接道:“我打八万!”
严颜身体一激灵,不由自主大吼一声:“胡了!”
张飞和宗预就赶紧上来一人拉严颜一条胳膊:“服了就好,服了就好噻,服了就是一家人了噻,来来来,我们打麻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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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江州往北往西,沿途镇守的官员和将领不少都是严颜的老部下或老牌友,张飞在新交的老朋友严老将军的帮助下,再加上自己万人敌的威名,沿路大都开城投降,没费多少力气就第一个和刘大会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