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子心下暗叹,知道今日脱险困难,道:“想不到你居然学会了不动身法。”
元世勋微微一笑:“难道您忘了我堂伯是谁了吗?”
幽冥子终于叹出声来:“如果有人教就可以学会,不动身法便不值一文了。你果然是个不世出的练武奇才,如果我们不是势不两立,我一定将弱水诀传给你,可惜啊!”
元世勋道:“老师何须感慨,世上不如意事,本就十居。我又何尝不想与您善始善终,怎奈造化弄人,让我们身陷此境。”说着说着,元世勋忽然觉得自己杀意大减,心中一凛,急忙收敛心神,也不见他动作,身体便逼近幽冥子,双掌挥舞,构成一张青红相间的掌网向幽冥子罩去。
幽冥子身形晃动,化作一缕轻烟,飘来荡去,在元世勋的掌网中穿插。元世勋虽然内力比幽冥子稍强,一时间也奈何不了幽冥子。这时芙蓉城方向传来一阵马蹄之声,元世勋与幽冥子功力相差不远,若有人帮手,立即便会呈一面倒的局面,而他们此时已经骑虎难下,谁也无法罢手,心头不禁各自打鼓。
不久,他们西面远方现出一队人马,元世勋一见大喜,原来是万贵带着蓉城四兽和仅剩的三名富贵铁骑飞骑而至。
万贵隔老远便大呼:“幽冥子,速速束手就擒,否则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幽冥子目光转动,开始心中一紧,随即一喜,竟抛下元世勋向万贵等人冲去。元世勋想不到他居然敢在如此激烈的状况下贸然抽身,气机感应下一掌击向幽冥子背心,幽冥子不躲不避,运气于背,双臂一振,后背肌肉绷紧,硬挨了元世勋这一掌。蓬的一声脆响,元世勋只觉击打在深潭大渊之中,掌力如泥牛入海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暗叫不好。幽冥子后心衣衫尽裂,化作蝴蝶漫天飞舞,身体借力前趋,扑入马队之中,十指发出阴寒内劲,击向万贵等人的坐骑。万贵等人不虞有此,顿时乱作一团,幽冥子趁机突出重围。
元世勋本待追赶,却被万贵等人挡住了去路,耳中听得幽冥子的长笑远远传来:“多谢各位,不劳远送,贫道告辞了,哈哈哈!”
万贵等人好不容易将马匹控制住,正待向幽冥子追去,却听见元世勋冷冷地道:“不用追了,他心脉已被我震断,必死无疑,现在城中局势怎么样了?”
万贵本想帮助元世勋拿下幽冥子,好好拍拍马屁,不料弄成如此局面,十分尴尬,道:“草民奉皇上之命讨伐城中不肯降服的富户,只有古震和朱企二人抗旨,朱企已经被其子朱继杀死,古震一家皆冥顽不灵,除了他孙子古心坚,其他人现已全部伏法。我们出城时得到消息,皇上已经率人击杀了元成都、元世杰和甄匡,夏敬亦已丧命,公孙祥与古炎等人正在顽抗。”
元世勋本来很有把握击毙幽冥子,夺取弱水诀,现在被万贵等人一搅和,让幽冥子遁走,心中说不出的愤怒,但却不想让万贵诸人知道,心头盘算着待局势安定下来,再派几个自己的心腹去将幽冥子的尸体找到,搜寻弱水诀,现在先回城再说,一边随口问道:“易天行死了吗?”
万贵从未将易天行这种未成年的孩子放在眼里,根本就没打听过易天行的消息,闻言不知道如何回答。
元世勋一看便知道他不知道,怒道:“我在易府布下重兵,你难道一点察觉也没有?”
万虬闻言,插言道:“我们经过易家时,的确见到了不少士兵在四处搜索,但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易府除了易天行再无别人,我们便没有留意。”
元世勋眉头微皱,恃道:“我的士兵居然在找易天行,也就是说他逃走了,否则生必见人,死必见尸,嘿,易天行这小子,真有一手,我还是小看了他。”当下喝道:“给我一匹马!”
万贵连忙下马,将坐骑给他,自己取过一名富贵铁骑的马,叫那人与另一名富贵铁骑共乘一骑。元世勋也不理他们,跃马扬鞭,一骑当先,向芙蓉城驰去,万贵一行人赶忙尾随其后。
易天行三人躲在城中的一个粮草堆里,平时这是军方重地,守备森严,此刻城中绝大部分人马被调动起来,这里反而是防守最松懈的地方,因为这不是两军交锋,烧毁粮草只能暴露自己,对事态好无益处。易天行双臂上了药,闭着双眼躺在粮草堆上,仿佛甚是享受,沐月莲和古心坚却盘膝坐在地上调息运气。
倏地易天行双目一睁,悠闲自得地道:“精力恢复了吗?”
古心坚立起身来,道:“完全恢复了,你的伤没事了?”
易天行道:“还不能全力出手,但已经可以使出七层功力了,冲出城去应该没问题。如要等伤痊愈,只怕时间不等人。”说着,目光视向沐月莲,柔声道:“我们走。”
沐月莲这才站起来,点了点头。
三人一路潜伏,来到芙蓉城南门,只见遍地都是士兵的尸体,有的肋骨尽断,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身体爆裂,有的却不见伤痕,一个作偏将打扮的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右手按刀,尚未拔出鞘,喉咙上一个大窟窿,内里血迹已经半凝,不再流出,显是死去有一段时间了。
三人面面相觑,易天行笑道:“看来我们省了不少力气。”
古心坚道:“是谁?”
易天行道:“能在一瞬间结果一名偏